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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姜聿拿起凳子，往楼上走去。

&esp;&esp;这是学校分的福利房，因为年尘太久，墙壁都已经斑驳，水泥地板上积了厚厚的灰。早些年的时候小区是很干净的，那时候有清洁，周遭住的也都是老邻居，见不得这些脏污，灯泡坏了有人换，台阶积灰有人扫。

&esp;&esp;只是这几年老邻居渐渐都搬出去，陆陆续续进来的都是租户，鱼龙混杂，再没人肯轻易吃亏。

&esp;&esp;他家在三楼，楼梯右手边的房间。

&esp;&esp;防盗门生了铁锈，但锁是新换的，开门时并没有太大声音。里面木门上贴着福字，是过年的时候贴的，半边胶水脱落，有时候一阵风来就会刺啦的响。

&esp;&esp;客厅里开着灯，桌上有剩菜，用罩子罩着。

&esp;&esp;厨房里电饭煲还开着，不过米饭热的时间太久，已经有点硬了。姜聿盛了碗饭，坐在桌子前，面前放着笔记本。

&esp;&esp;笔记本封面是粉色的，扉页写了名字——季程。

&esp;&esp;她的字很秀气，一笔一划很工整，就像她这个人。拘谨的，认真的，甚至有点执拗，天真单纯得有点傻。

&esp;&esp;姜聿往后翻了一页，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解题思路，正是这次试卷的。

&esp;&esp;姜聿又往后翻了几页，物化生和数学的都在，就算是政史地，也写了题目出现的页数。难怪她上课那么忙，又是写笔记又是翻书。

&esp;&esp;米饭哽在喉咙，难以下咽，姜聿不得不放下碗筷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试卷批改后，成绩排名表被贴在公示栏。

&esp;&esp;周玥不需要问季程，已经知道她的成绩，说好不好，说坏不坏，但还是有点超乎她的预料。她看过季程在历城时的成绩，或许在那座小城算是优等生，但放到裕华实在不够看。

&esp;&esp;没想到不过一个暑假，她进步了这么多。

&esp;&esp;周玥更觉得棘手，想了一夜，早餐时装作漫不经心提起季程的成绩。

&esp;&esp;周东林和周玥成绩一向很好，刚听分数时，徐云其实有点拿不准季程考得好还是不好。等听说她考了全校二十七，班级排名买电脑

&esp;&esp;讲题的时候，季程发现姜聿的基础没有他想象的差，而且他脑筋灵活，一点就通。

&esp;&esp;等讲完试卷，季程拿出她做的试题，圈出题目让姜聿做。都是讲过的题目，只是题型数值稍有变动，姜聿做得很快。做完之后，季程检查一遍，结果都是对的，只是大题过程有点太省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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