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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他将他脆弱的一面剖给她看。
&esp;&esp;“我做了洛阳菜,多少用一点吧。”
&esp;&esp;男人没答,只是仍旧这样看着她,许久,才开口。
&esp;&esp;声音也发着颤,让人听了就不禁觉得揪心。
&esp;&esp;他问:
&esp;&esp;“你也是在可怜我这个…废人么?”
&esp;&esp;他是习武之人,手臂不堪用,又与废人何异?
&esp;&esp;“不是。”
&esp;&esp;迎着男人探究中掺杂着不自信的目光,阿谣倏然走上前,缓缓抬起手,很轻很轻地抱住他。
&esp;&esp;用自己的怀抱温暖他。
&esp;&esp;被馨香包裹住的一瞬间,裴承翊不敢置信,几乎愣在原地。他只觉得周身僵着,半点儿动弹不得。
&esp;&esp;直到阿谣一下又一下轻轻抚着他的发丝,无声地安慰,许久许久,男人才缓过神来。
&esp;&esp;再开口的时候,他整张脸埋进她的衣裳,声音中夹着些许委屈,哑着声断断续续说:
&esp;&esp;“谣儿……我,我是个废人了……”
&esp;&esp;听得阿谣心上一揪。
&esp;&esp;手臂不禁拥得更紧了些。
&esp;&esp;“不是的。”
&esp;&esp;此时此刻,她只能温声用否认慰藉。
&esp;&esp;好半晌,才感觉到男人用尚能动弹的那只手无力地回抱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裴承翊是被阿谣连哄带骗才坐到桌子前用膳的。
&esp;&esp;他被她拉着坐到桌前,却仍旧只是静坐着没有动。
&esp;&esp;阿谣睨他一眼,了然他的心思,思量片刻,便将一双手伸到他面前,不无抱怨地低声说:
&esp;&esp;“方才厨房里的火生得太大了些,阿谣的手都受了伤。”
&esp;&esp;她的声音原就婉转细软,现下这样放轻了语调说话,字字句句都像是羽毛挠在男人心上。
&esp;&esp;痒极了。
&esp;&esp;裴承翊轻轻地握起阿谣的手,瞧见她指尖确被烫的发红,那一下子,眼中的疼惜多得就几乎溢出来。
&esp;&esp;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,只是反复地低头看她的手,又抬头看她的脸色,急的羽睫震颤,最后只无力地问出一句:
&esp;&esp;“还疼不疼?”
&esp;&esp;竟像是,比对他自己的手臂还有在意。
&esp;&esp;阿谣其实只是被烫到了一下下,早就不疼了,现下说出来也只不过为了骗他吃饭。此时见他似乎真的很着急,这才忙摇摇头:
&esp;&esp;“不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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