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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档案封存之后,现在能拿出来重审吗?
肯定不可能的,如果审了,那事情就麻烦了,还要上报卫生健康委员会,上报学校……
“你!你们。”袁威宏说。
说完,斜着举着啤酒杯子要与方子业撞一个。
“我?”方子业讶异了一下。
“对,只要不伤害到你们,我就都可以。”
“子业,有些东西,我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的。如果不是这一次的鄂省年中学术会议,我遇到了你的刘桥师伯,我还是不知道很多秘辛。”
“我老师,也就是你的师爷虽然不在了,但我的师母还在世,还有我师母的孩子也在,我已经问过了很多很多遍。”
“我老师的去世是意外,董教授并非故意让师父去熬夜。那一场急诊我参与过!”袁威宏说。
“过了这么多年,还要将其翻出来重新炒的,可能是真正受到了伤害吧……”
方子业闻言则又问:“师父,既然您是这么想的话,您上次问我马师伯说的那些话干嘛啊?”
“一码归一码,就算是刘师伯和马师伯遭受到了不公平待遇,也不该把你做的东西带走!”
“刘师伯受了委屈,就得师父你也要受点委屈啊?这完全都不是一件事。”
“这就好比,如果我职称没升上去,我拿天罗和揭翰撒气,这和我师弟们有啥关系啊?”
袁威宏怔怔地看了方子业几眼,欲言又止。
方子业则又继续道:“师父,我现在有这么几个想法啊,事情发展到现在,孰对孰错很难再论。”
“但从我个人的视角,就算刘桥师伯是回来出他的气,那也犯不着,他想来,师父您觉得心里不舒服,我们可以走。”
“如果说另外一个层面,师父您觉得,师爷他的意外,多多少少与董老师有点关系的话,您不想看到我们给董老师的‘学生’,也就是邓老师打工。”
“我们也可以走。”
“省人医,协和、同济……”
“再远学生我就去不了了,因为我就是鄂省人,我父母能到最远的地方可能就是汉市了,我也不得不为他们考虑。”
袁威宏听了,面无表情说:“我要走是因为我合同快到期了,你才刚拿到人才引进资金,你要走,你赔得起啊?”
方子业抿了抿嘴道:“如果要想方设法赔的话,还是赔得起的。”
“这一点师父您不用担心。”
“或者,师父,我出一个我个人层面的方案,您看看是否合适?”方子业继续说。
袁威宏道:“那你讲!”
方子业:“……”
……
方子业从袁威宏所在的小区出门后,伸右手盖住了眉毛,遮住了大量的太阳光。
眯了眯眼睛缓和了一下突闯明视野的眼后,方子业就又扫了一辆电动车出发了。
这一次,方子业选择不再被动。
方子业已经不是一个学生了,学生是啥?学生是跟着老师走的,就不算是科室里的人,也不算医院的正式职工。
所以,紧跟着老师的步子走就好了。
方子业如今可不再是所谓的‘附属品’,要被别人得知,还需要前面附加一个前缀。
袁威宏的学生,邓勇的学生。
方子业就可以说自己是骨科的方子业!
下午,两点十分,方子业出发。
下午,两点三十分,方子业到了人事科,问清楚情况,得知目前人事科还没有批复师父袁威宏的辞职信后,就转身从人事科回到了骨科大楼。
骨科的内部人事,终究还是落在了杜新展教授这里。
解铃还须系铃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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