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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也许我帮不上忙……但，我一定会是一个好听众。”

&esp;&esp;顾望舒“嗯”了一声，用力抱紧她。

&esp;&esp;俩人又说了一会话，才躺在拔步床上睡了。

&esp;&esp;深夜。

&esp;&esp;顾望舒做了噩梦，他梦见小妻子死亡时的情景……鲜红的血液，破烂不堪的衣裙，满是脏污的地面。

&esp;&esp;他惊醒时，全身的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。

&esp;&esp;小妻子和他讲了前世的事情，这一段也提到过。她说的太不痛不痒，他便没有放在心上。

&esp;&esp;或者说，他没亲眼目睹过，所以也不会有什么深刻的感同身受。这次却不一样，他看着她死在他面前。

&esp;&esp;顾望舒颤抖着身躯转身去看身边的小妻子，她搂着被褥拱在床的一角睡的很熟，还发出轻微的“呼”声。

&esp;&esp;他双手紧握成拳，喃喃低语：“她怎么能死呢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不允许！”

&esp;&esp;天光打在高丽窗纸上，有了暗暗的灰。

&esp;&esp;翌日清晨。

&esp;&esp;新荷一睁眼就看到顾望舒倚靠在床头看书。

&esp;&esp;“四叔？”她迷蒙着开口，心里疑惑，他怎么还没去上朝？

&esp;&esp;“醒了？”顾望舒放下书，温和的和她说话：“今日休沐。”

&esp;&esp;新荷“哦”了一声，恍然大悟，侧头去看他。

&esp;&esp;四叔身穿领口绣竹叶纹的白色中衣，身姿优雅。如墨的发丝散在肩头，他盯着她，神色很认真。

&esp;&esp;“你看什么呢？”顾望舒摸摸她的脸，小妻子上下左右地打量他。

&esp;&esp;新荷摇头不说。片刻后，问他：“好不容易休沐一次，你怎么不多睡一会？”

&esp;&esp;“每日习惯了早起，到点就睡不着了……”顾望舒解释道。

&esp;&esp;新荷听后愣怔了会，随后又笑：“你这人，真的不是享福的命。”

&esp;&esp;顾望舒不说话，经历了昨晚的梦境。他很喜欢小妻子如此鲜活的模样，眼神都有些痴了。

&esp;&esp;新荷没有注意到，难得她醒来的时候四叔也在，心里高兴的很，叽叽喳喳的同他说她认为有意思的事。

&esp;&esp;顾望舒也不打断她，他仍旧拿起书来看，时不时地迎合她一句。

&esp;&esp;气氛十分的温馨。

&esp;&esp;碧水、碧蓝在外间站着，听房间里谈笑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，便挑帘子进来伺候。

&esp;&esp;夫妻俩吃过早膳，一起去了叶老太太的「静安堂」。平时，顾望舒去上朝时走的太早，一般都不会过来请安。

&esp;&esp;叶老太太看见外孙很是欣喜，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。顾望舒也不嫌烦，问什么都一一回答，格外的恭顺。

&esp;&esp;林氏和田氏坐在缎面的杌子上和新荷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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