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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我没事的。”季程慌忙掩住衣领，看一眼姜聿，又看向被姜聿拽住指尖的手，“你放开我。”

&esp;&esp;姜聿垂眸，像是被烫开，松开季程：“抱歉。”

&esp;&esp;季程往后退了两步，靠着墙壁，低着头看着脚尖。她的背后就是灯泡，昏黄的灯光照射下，她的身影在脚尖投下一团阴影。

&esp;&esp;“你以后，不要动手了。”

&esp;&esp;她不敢抬头看姜聿的表情，仿佛自说自话：“你打了他，档案、不光彩，家人、也担心。还有，关心你的人，都会担忧，可能会，引发一系列的事。”

&esp;&esp;“他们要说，就随他们说去，大家是，有眼睛的，谁有理，谁没理，都能看清、辨认。可是你，一旦动手，就是你没理。”

&esp;&esp;姜聿沉默着，楼道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。

&esp;&esp;季程有点不安。

&esp;&esp;这件事最初起源在她，姜聿是为了才会动手，可是现在她说的这些话，好像都在指责姜聿。设身处地，她是姜聿听到了也不会高兴。

&esp;&esp;可她必须要说，这件事想起来她就忍不住后怕。

&esp;&esp;如果钱平没有出昏招，坚持要告姜聿，甚至把这件事捅到网上会怎么样？以姜聿的脾气，说不定到那时候都不会说出自己打人的原因。

&esp;&esp;他可能会坐牢，哪怕没有进监狱，也可能会身败名裂。

&esp;&esp;哪怕这件事过去了，以姜聿的性格，可能还会有心痒

&esp;&esp;这次考试，是季程转入裕华后的第二次考试，同时也是周玥在裕华的最后一次考试。

&esp;&esp;周玥出国的事情已经确定，各种手续已经办妥，她会转入周东林所在的城市继续读高中，不出预料的话，在她大学毕业之前都不会回来。

&esp;&esp;因此这天早上，周家饭桌上气氛有点沉重。

&esp;&esp;送她们去上学时，徐云只说：“好好考试。”

&esp;&esp;周玥靠着车窗，看着徐云的身影渐渐变小，直至消失，忍不住默默流泪。季程看到后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，递给周玥，却并没有说太多话。

&esp;&esp;周玥擦干净眼泪，等不到季程的安慰，心里被恨意填满，她低着头，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纸巾，强忍着没有开口发泄不满。

&esp;&esp;季程并不清楚周玥的心理活动，她猜到周玥可能会不满，不甘心，但她不可能松口，放任周玥留下来。只有让周玥出国，故事彻底偏离剧情，她才能安心。过几年后，周玥想留在国外还是回来，她都无所谓。

&esp;&esp;而且她心里还有点紧张。

&esp;&esp;其实这很不应该，穿越前她也经历过大大小小几十场考试，早已经练得百毒不侵。但这场考试对她来说很重要，她知道徐云不是说假话，这次考试不论结果如何，她都会被分进一班。

&esp;&esp;一班是周玥的大本营，她进去后不会太好过，但凭成绩考进去和走后门进去还是有区别的。

&esp;&esp;如果前路注定无法改变，她希望现在所做的一切能够让路途变得平坦。

&esp;&esp;除此之外，这还是她和姜聿结成学习小组后的第一场考试，上次姜聿考了年级倒数，不知道这次会怎样。应该会进步吧，只是多少的问题，但不知道姜聿的进步能不能让物理老师罢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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