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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宁晃想了半天，似乎终于有了点儿印象，慢慢问他：“你记得那天他弹得是什么吗？”

&esp;&esp;陆忱想不起来，说那时被醋意烧得神志不清。

&esp;&esp;恨不得进去把那家伙从钢琴下扯下来。

&esp;&esp;更别说钢琴曲了。

&esp;&esp;他原本就是音痴。

&esp;&esp;宁晃看了他一会儿，骂了一声，说：“我真他妈对牛弹琴。”

&esp;&esp;他怔了怔，却又听宁晃心照不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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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冬至和圣诞总是挨着，跟小律师约了吃饭那天，已经是平安夜了。

&esp;&esp;约的是西餐，很应景，出门时瞧见星星点点的雪花，那小律师撑开一把伞，护送着自己的恋人离去了，临行前跟宁晃握了握手，眼睛仍是小狗一样的亮晶晶，热度却已经凝聚在自己身侧人的身上。

&esp;&esp;握手时，宁晃笑着看了陆忱一眼。

&esp;&esp;陆老板稳如泰山，面含笑意，仿佛昨天吃了一晚上醋，来回听那曲子的人不是自己一样。

&esp;&esp;他们俩并没有带伞，等人走了，宁晃忽地起了兴致，并不回家，反而跟陆忱在商业街漫无目的的游荡。

&esp;&esp;平安夜，零星的小雪并不影响这热闹，各式餐厅都坐满了人，街上情侣挨着情侣，成双成对的黏在一起。

&esp;&esp;这倒也有好处在——没人仔细去看他俩。

&esp;&esp;偶尔瞧见指指点点，或是举起手机远远拍个相片，他也早就习惯了，不以为意。

&esp;&esp;人潮汹涌之间。

&esp;&esp;陆忱手背碰了碰他的手背。

&esp;&esp;他用余光瞧了瞧他。

&esp;&esp;仿佛对上了什么信号，先是一两根手指触碰，继而互相纠缠，最后便无声无息地牵了起来。

&esp;&esp;十指相扣。

&esp;&esp;手指交叉，微热手掌心交叠，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中。

&esp;&esp;宁晃有些不自在，就这样靠紧了陆忱。

&esp;&esp;陆忱笑着问：“是不是还有点不适应？”

&esp;&esp;是不习惯的。

&esp;&esp;他却捉紧了他的手，嘀咕说：“管他”

&esp;&esp;他想怎样握，就怎样握，忍了许久，才能这样光明正大。

&esp;&esp;细细碎碎的霜糖从空中落下，还没落到手中，便已经消融了，一对儿一对儿的年轻情人从身侧过去，笑闹着的声音，在空气中徜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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