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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6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他们甚至在自我怀疑：我们现在的所有调查、所有进展，真的是有意义的吗？

&esp;&esp;按照那个少年人说的，在过四天，这一切，我们就都忘掉了。

&esp;&esp;季寒川敲一敲地上的瓷片，说：“回答我。”

&esp;&esp;他语气轻飘飘的，手上的力气却不小。手指敲下去，瓷砖就裂开一条缝，蹦出碎末。

&esp;&esp;警察们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邵佑见到这一幕，轻轻笑一笑，脸埋在季寒川肩头。

&esp;&esp;他很亲昵、很亲昵的抱着季寒川，享受这一刻相处。

&esp;&esp;陈老师看着这一幕，脸色几度变化。

&esp;&esp;警察们焦急地看过来。季寒川倒是有点明白了：“你是不能说？不敢说？”

&esp;&esp;陈老师沉默。

&esp;&esp;季寒川大度，放过他。

&esp;&esp;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，陈老师下意识往后退去。但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。

&esp;&esp;季寒川重新把他收回手机之中。

&esp;&esp;然后撑着地板站起来，活动一下筋骨。

&esp;&esp;他有预感，邵佑此刻就在自己身边。

&esp;&esp;可惜看不见、摸不着，让季寒川颇为遗憾。

&esp;&esp;他决定弥补这点遗憾。

&esp;&esp;季寒川走到审讯室门前，礼貌地敲了敲。

&esp;&esp;片刻后，有人给他开门。

&esp;&esp;明明他才是站在审讯室内的那个，可此刻，门外站了许多人，都一脸复杂地看季寒川。

&esp;&esp;季寒川比了个“停止”的手势，说：“我知道你们有很多想法。”

&esp;&esp;警察们表情各异地看他。

&esp;&esp;季寒川数着人头数量，从自己口袋里取出十三张sd卡。

&esp;&esp;他掌心摊开，黑色的sd卡凌乱放在白皙手掌中。

&esp;&esp;季寒川：“现在，我知道的是，伤口和感觉知觉会在重启时保留。但记忆不会。”

&esp;&esp;这俨然是进入另一个领域的事。季寒川视线一飘，落在某个警察身上。

&esp;&esp;他微微笑了下：“提醒一下，邵佑，也就是邵安远的儿子，现在还在老校区里。邵安远虽然平时对这个儿子不太关心，但毕竟人家是父子，对吧？”

&esp;&esp;随着他这句话，警察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松动。

&esp;&esp;季寒川说：“一无所知也是一种幸福。”说到这里，他又有点惆怅。

&esp;&esp;季寒川在想：前几次重启中，死掉的那些人，现在在哪里？

&esp;&esp;白文玉的父母还记得他。一次性更改所有高三师生的记忆已经是一个大工程了，对于老校区外的情况，孙校长的控制力明显下降。

&esp;&esp;由此推断，季寒川觉得，等到下一次重启，对童警官的父母来说，儿子也只是突然失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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