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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现在他们是我的手下，是闯军了，”顾梦留转身走回炮兵阵地那里，对李来亨说道：“要担心他们的是对面的官兵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“让各营做好战斗准备，”黄希文接到长青营的进攻通报后，下令围在大营周围的五个营准备作战，不过他还没有想好是正面进攻还是迂回反击，他觉得这需要对敌情更加了解后才能决定：“磐石营和选锋营向野鸡岗两翼包抄。”

&esp;&esp;黄希文焦急地等待着长青营的进攻结果，如果是上万闯军他就会正面牵制，两翼迂回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大营的营门，杨致远还没有出来，“刚才杨叔叔显得很痛苦。”黄希文不想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。

&esp;&esp;，有不少士兵跟着响声向闯军射击，也有不少士兵犹豫着迟迟不曾开火，仍等待着军官们的命令。

&esp;&esp;李来亨趴在地上，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，当他听到炮声传来后，紧紧按在地面上的双手用力一撑：“起立——”

&esp;&esp;闯军军官们大声重复着李来亨的命令，士官们擎着长矛首先跃起，他们身边的士兵们也跟着站起来。

&esp;&esp;“杀啊！”

&esp;&esp;这声喊声响起的时候，闯军的炮弹从李来亨他们的头顶越过，径直向着明军的军阵飞去，十颗沉重的铁弹先后落入明军队伍中，在明军厚实的队形开出一个个大洞。

&esp;&esp;十几步的距离一晃即过，跟着炮弹冲上来的闯军，在炮弹落地的同时已经杀到明军眼前，一些明军等不及命令就自行向闯军开火。

&esp;&esp;“开火！开火！”

&esp;&esp;队副官看明白闯营在山背面的部署后，急忙喝令道，他发令的同时，李来亨的部下已经冲到新军的前排，两军士兵开始用刺刀对捅。在闯营的士官纷纷举着长矛扎过来的时候，长青营的旗手也放平旗杆，和闯营的士官对刺起来。虽然听到队副官的命令，不过几个前排的军官觉得已经无法安全的开火了，他们甚至没有下过开火的命令，就挥刀迎战冲上来的闯军士兵。

&esp;&esp;李来亨也举着自己的佩剑加入战团，不管这座山的背后有几万官兵，至少在这个点上，是四百闯营对两百多新军，而且是被齐射过一次而且挨过一轮炮击的敌人。

&esp;&esp;但刚冲到前排，李来亨就差点被一根旗杆迎面刺中，好不容易躲开这面旗杆后，李来亨正要挥刀，就又有一挺明晃晃的刺刀扎过来，逼得他不得不再次后退。

&esp;&esp;“剑真是不好使，”李来亨两次想冲上去，两次被逼退，感到满腔的斗志无处发泄，部下们已经从他边上涌过去，呐喊着和新军厮杀起来，像一面墙般地把李来亨隔在后面。他四下张望了一下，从一个倒地不起的军士身边拾起一根长矛，高举着它用力地向前挤过去。

&esp;&esp;连着用力挤了几下，李来亨终于再次看到敌人，这时闯营和新军的战线已经交错在一起，李来亨刚想把手中的长矛向一个人扎去，手臂刚刚缩起还没来得及用力伸出，一个闯营士兵就挡在了他这杆长矛前，和李来亨的目标挥舞着步枪交锋，传来一连串沉闷的枪托相撞声。

&esp;&esp;握着长矛环顾着四周，到处都是人，好像不是几百而是有成千上万人拥挤在一起似的，李来亨的长矛尾巴总是撞在人身上，让他为了转身不得不把长矛竖起来。

&esp;&esp;刚竖起长矛，就看到一个新军军官挥舞着剑向自己扑过来，一抹寒光当头劈下，李来亨长矛一侧，利刃擦过他的额头，把他的毡帽打飞出去。

&esp;&esp;接着又是一击，李来亨的长矛又撞在身边一个身体上，看着那寒光飞来，李来亨连忙向后一仰，翻到在山坡上向北滚了两滚。等他灰土土脸地趴起来后，看到那个新军军官正和一个把刺刀当作匕首使的同伴战斗成一团。

&esp;&esp;“这破长矛真不好使。”李来亨从地上趴起来，随便一抹脸上的泥土，又抽出佩剑冲上去。

&esp;&esp;第四十一节喘息

&esp;&esp;完成这次射击后，顾梦留立刻把大炮转向右方第二个射击点，那里闯军已经开始向面前的明军进行拦阻性射击，而明军指挥官在看到眼前的战局后显得有些迟疑。顾梦留把大炮转过去指向他们的时候，那队二百多人的明军似乎正要分成两队，一半南下驱逐当面的五十名闯军，另一半要转向攻击中路闯军的侧翼。

&esp;&esp;此时中路已经有过半明军士兵失去战斗力，剩下不到一百名新军士兵开始丧失斗志，开始毫无秩序地后退，退得慢的士兵不得不独自面对成排的闯军长矛和刺刀，他们软弱无力地抵抗被迅速地粉碎，随着这些士兵倒地不起，闯军气势如虹地冲上山脊，被一连冲退十几步远的明军开始整排、整排的向后转身，呼喊着撒腿跑下南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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