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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邵佑家很大，有一扇落地窗。几年以后，他们会在这个屋子的各个角落亲密无间，一起俯瞰城市夜景。

&esp;&esp;季寒川不记得这些。

&esp;&esp;他偶尔觉得，邵佑放在自己肩上、颈后的手很烫，像是要把自己烫到融化了。但他转头看邵佑，邵佑只是笑一笑，过来亲他。

&esp;&esp;始终是克制的、纯情的吻。

&esp;&esp;大概是顾及女儿在身边。

&esp;&esp;季寒川放好电视，留意到宁宁的动作，问她：“在看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宁宁抬手，捂着肚子，小声说：“嗯，零食！”

&esp;&esp;季寒川一顿，记起邵佑之前说的，一点小零食。

&esp;&esp;他转头看邵佑。邵佑靠在沙发背上，恣意闲雅。还是少年人，就能隐约看出未来气势。他手放在唇边，做出一个噤声手势。

&esp;&esp;季寒川从善如流，不说，不问。

&esp;&esp;他希望玩家们能好好活着。

&esp;&esp;他更希望邵佑能平安无事。

&esp;&esp;邵佑笑了笑，把季寒川拉过来。说：“宁宁，闭上眼睛。”

&esp;&esp;宁宁很乖，抬起手，捂住双眼。

&esp;&esp;季寒川失笑。他跨坐再邵佑腿上，自上而下地看邵佑。

&esp;&esp;邵佑说：“别想其他人。想我。”

&esp;&esp;季寒川眨眼，说：“嗯，很想你。”上一次重启到最后，他与邵佑明明仍然可以通过宁宁讲话，但心底绵长思念如潺潺春水流淌。他想要见到邵佑，抱抱他。

&esp;&esp;邵佑像是满足，拉着季寒川手臂，把他按在自己怀里。

&esp;&esp;他一手抚摸季寒川背脊，缓慢的，像是某种安慰。

&esp;&esp;“游戏”又在用规则压制他，告诉他，要把寒川留下。

&esp;&esp;邵佑不以为意。他习惯了这份痛苦。

&esp;&esp;所以他觉得，寒川不能遭受一样的痛苦。

&esp;&esp;只要季寒川始终向前，邵佑就拥有锚，不会迷失在错乱的时空之中。

&esp;&esp;他保持这份清醒，所以可以一点点再各个世界中蔓延，让一个个普通的npc“邵佑”成为游戏生物“邵佑”，直到成为“祂”。

&esp;&esp;两人安静拥抱，宁宁慢吞吞地挪脚，一路去到窗边。

&esp;&esp;电视还在放，她的兴趣被牵引，一时想去继续看那只蹦蹦跳跳的兔子，一时却想去楼下、去更远的地方，可以吃到更多零食。

&esp;&esp;她小心翼翼地转头，看着沙发上两个爸爸，心想：好想、好想……

&esp;&esp;邵佑侧头，对上女儿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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