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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周酱儿连忙深深行了个军礼：

&esp;&esp;“末将周酱儿见过元帅！”

&esp;&esp;“没想到你我是旧地遇故知，上次尽之来信还说起你在西北立下了战功……”

&esp;&esp;被这般夸赞，周酱儿脸上也无得意之色，跟在卫蔷身后进了屋，低声道：：

&esp;&esp;“五月时，有人往霄风阁投了一镖，要送去南汉。”

&esp;&esp;卫蔷转身，摸了下茶壶，给她倒了杯热水。

&esp;&esp;“坐下慢慢说。”

&esp;&esp;大厨娘也不扭捏，跨腿而坐继续回报自己的所见所知：

&esp;&esp;“那镖是个人，名唤谢引之，是尽之的弟弟。”

&esp;&esp;“此事我知道。”卫蔷点头，“尽之与我说了，他本以为自己的弟弟已经夭折，没想到已然成了天下除旧“黎国护卫公平，不护卫婚姻。”……

&esp;&esp;“圣后娘娘，你实在是对我太好了，这世上除了我阿娘，再也没人像你这般对我好了？”

&esp;&esp;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穿着石榴裙在飞花殿里步履轻快，丝毫没有之前怯懦无助的模样，看着端书而坐的圣后，她像是一朵春日里初绽的桃花。

&esp;&esp;细小的笔慢慢抄录着佛经，素袍外披着红色披帛的圣后神色浅淡。

&esp;&esp;年少的宫嫔还是欢喜的，圣人已经许久没问起过她了，除了圣后还会有谁这般帮她？

&esp;&esp;一缕发垂下，圣后收笔敛发，看向她：“年纪不大，甜言蜜语倒是知道不少。”

&esp;&esp;“嘿嘿嘿，只要娘娘喜欢，妾就是个小糖人。”

&esp;&esp;看着她的笑脸，圣后的脸上一阵怔忡。

&esp;&esp;年少的宫嫔终于走了，也带走了殿内的嘈杂，看向静立在一侧不动的琴心，卫薇浅浅地叹了一口气：

&esp;&esp;“我最近时常想起我刚进王府的时候，齐姐姐可真是个难得的好人，德纯心善，待我就像待自己的亲生妹妹。”

&esp;&esp;卫薇是最擅长当妹妹的，不管是才华横溢的阿姊，还是桀骜放诞的阿姊，她早习惯了有人容让、打趣、疼爱自己。

&esp;&esp;齐皇后小字萤娘，比起卫薇的两个阿姊，她既没有无双才学，也没有天涯胸怀，真的只是萤虫之光罢了。

&esp;&esp;可这样的范阳郡王妃像个阿姊一样地保护她，劝慰她，教导她。

&esp;&esp;年轻时候就显得中庸无能的赵启恩，在他的结发妻子眼中仿佛是这世上最宝贵的珍宝。

&esp;&esp;“王妃对王爷真好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把他当成是儿子。”衣着朴素的齐萤娘笑着对小小良娣说，“当他是王爷，总觉不亲近，当他是夫君，又觉太近则亵，当他是儿子，才觉妥当。”

&esp;&esp;申后势大，曾经让才十七岁的范阳郡王妃在宫外硬生生跪没了一个孩子。

&esp;&esp;那是她和赵启恩的第一个嫡子或者嫡女，年轻的郡王哭了，面色苍白的王妃依然张开了怀抱去安慰自己的丈夫。

&esp;&esp;忍让、谦卑、无悔……

&esp;&esp;像是一个温柔地，在哺乳的母亲。

&esp;&esp;年少的良娣无声地关上了房门。

&esp;&esp;萤火之光在没有夏日的宫廷与王府间徘徊，很快就黯淡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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