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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她并不是去葛镇料理后事，而是要去赤霄殿。

&esp;&esp;她告诉了师兄们那晚激烈的战况与尸横遍地的惨状，却没有告诉他们两件事。

&esp;&esp;一是赤霄殿带走了两个初启灵根的孩子，二是她需要独自前往赤霄殿去寻找真相。

&esp;&esp;若是让师兄们知晓，他们必不会让她独自离开。

&esp;&esp;她不敢再牵连任何人，那些似有似无的混沌过去和困扰她的谜团，必须由她亲自去解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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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听到座上男子的话后，两个小可怜怔愣了半晌。

&esp;&esp;“……怎么可能？”云阶颤声道，“阿贞姐姐的道侣怎么会是恶人，你在骗我们！”

&esp;&esp;“恶人？”封焉眼中浮现一丝玩味，他抬起了头看向虚空。“真好，曾经她也这般说我。”

&esp;&esp;云阶蓦地打了个寒颤，他在封焉的脸上看到了憎恶、痛恨、怀念、不甘和贪痴，如此多复杂而分裂的情绪竟都写在那一副面孔上，这让年幼的他隐约感受到，面前的人是个无法用常识衡量的可怕的疯子。

&esp;&esp;“如果你没有骗我们，那一定就是骗了阿贞姐姐！”月地分明怕极了，却还不服气地说道。

&esp;&esp;“我没有骗过她。”封焉收回了目光，重新轻飘飘地落在两人身上，“我只是对现在的她隐瞒了一些事情，没有告诉她罢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现在的……她？”云阶下意识说道。

&esp;&esp;封焉的表情忽然有了细微的变动，他缩了缩眸子，像是感应到什么。

&esp;&esp;“你们的阿贞姐姐来了。”他低声一笑。

&esp;&esp;阶下的两人浑身一顿，先是掩藏不住地透出惊喜，而后又猛地坠下了心。

&esp;&esp;他们有一种直觉，阿贞姐姐来到这里并不是件好事！

&esp;&esp;封焉站起身来，缓缓走下台阶，云阶护着月地连连后退，只觉自己要被压扁在对方轻易透出的气势之下。

&esp;&esp;“我说过不会杀你们，还在害怕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封焉的语气透着玩笑之意，眼神却似看着两个毫无还手逃脱之力的柔弱猎物一般。

&esp;&esp;“知道我为何要留下你们的命么？”

&esp;&esp;被那可怖的眼神注视，云阶忍不住浑身发抖，仿佛自己答得稍有差池，便会被活剥。

&esp;&esp;“因为……当时葛镇之中只有我和小月启了灵根。”

&esp;&esp;封焉弯了弯眸，又看向月地。

&esp;&esp;“你觉得呢小丫头？”

&esp;&esp;月地颤动着双眼，道：“因为我们能引来阿贞姐姐……”

&esp;&esp;封焉缓缓拍了两下手，笑道：“你们说的都有道理。”

&esp;&esp;他朝二人伸出手臂，二人下意识要往后躲，却被压制了行动再退不能，只能僵着身子看着封焉将手落在他们的头顶随意地抚摸。

&esp;&esp;“我也想知道，收养手下亡魂的幼子是个什么滋味。”

&esp;&esp;云阶瞪大了眼：“你什么意思？！”

&esp;&esp;封焉语气轻巧：“效仿她的意思。”

&esp;&esp;两人根本无法理解，不止如此，封焉所做的每一件事他们都不能明白。

&esp;&esp;封焉微微垂下眼睫，透露出难辨真假的温柔。“想听故事的话，便先叫一声‘封焉哥哥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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