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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郗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

&esp;&esp;荞姐说在谈生意，为了方便谈判有利进行，就让自己的女儿出来哄男人们开心。

&esp;&esp;又或者是，荞姐所谓的生意，指的就是她？

&esp;&esp;包厢里很热，但郗晨忽然觉得很冷。

&esp;&esp;她并没有因为事发突然而感到意外，事实上她的直觉、本能，以及生活带给她的认知，早已在暗处提醒了无数次。

&esp;&esp;这一天，还是来了。

&esp;&esp;“晨晨，来。”

&esp;&esp;暗处中的荞姐对她招手，荞姐手上那些晶亮的廉价的首饰，和灯光撞到一起，晃出刺眼的一道，就如同一把刀，划破了烟雾和暧昧诡异的氛围，将这里割裂成好几块。

&esp;&esp;郗晨向前走了两步，就着那道光看清了荞姐，也看到荞姐旁边的张大丰，以及被所有人簇拥在中间的男人。

&esp;&esp;这里似乎就他最年轻，但所有人的坐姿都朝向他，他交叠着双腿，手里夹了一支烟，明明坐在灯红酒绿中，却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。

&esp;&esp;郗晨认出了他，赵瑄的堂哥。

&esp;&esp;他吸了口烟，和别的男人一样看着她，目光上下扫过，又弹了弹烟灰，落在旁边那个小姐捧着的烟灰缸里。

&esp;&esp;“站着干什么，打个招呼，叫靳老板。”

&esp;&esp;金？

&esp;&esp;哦，金钱的金。

&esp;&esp;连姓氏都透着优越感。

&esp;&esp;郗晨吸了口气，先转向荞姐、张大丰，以及旁边那几位老板，随即弯腰低头，朝他们鞠了个躬。

&esp;&esp;然后又转向另一边，那里也有三个男人。

&esp;&esp;她同样鞠了个躬。

&esp;&esp;她在心里默默数着，一共七个男人，包括张大丰。

&esp;&esp;他们是打算排号吗，是不是等她离开了就要商量谁

&esp;&esp;三个人的绊

&esp;&esp;只是打了个招呼，荞姐就让郗晨离开了。

&esp;&esp;十分简单的流程，看似无伤大雅，换一个女生不会注意到任何信号，但就是这短短几分钟的照面，郗晨却读到许多。

&esp;&esp;第一眼只是相看。

&esp;&esp;接下来那一群男人会怎么分配呢，谁第一个，是否按照阶级，还是价高者得？

&esp;&esp;张大丰和荞姐会分多少，这里面包不包括她的学费？

&esp;&esp;原来这就是荞姐所谓的，只要她考得上，就可以上大学的前提条件啊。

&esp;&esp;郗晨木着脸回到化妆室，就蜷缩在小沙发上，将校服外套和荞姐的毛毯盖在自己身上，鼻腔里还残留着那个包厢里的味道。

&esp;&esp;她闭上眼，想象着其他的可能性或出路，但直到睡着都毫无头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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