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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但他知道，只要他和阴半死请求，那这些东西他的朋友都会给他。

&esp;&esp;可面对着寒千岭，他什么都不需要。

&esp;&esp;“千岭，你刚刚是对阴兄有杀意吗？”洛九江走回寒千岭身边后直截了当地发问道：“我想知道你究竟怎么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是直接去找封雪姑娘吗，或者你想先见见灵蛇界的人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千岭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寒千岭再次扣紧洛九江的手，许诺道：“只要你在我身边，我就永远都不失控……所有的一切，我结婴之后都说给你听。”

&esp;&esp;此刻，他脸上带着一丝奇异地微笑，对着洛九江又重复了一遍：“都会说给你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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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寒千岭的结婴地点选在了一处水草丰美的平原之上。

&esp;&esp;他主动开口要洛九江来为他护法。当然啦，就是他不说，洛九江又怎么可能在他结婴时丢下他一个人？

&esp;&esp;在马上要结婴之前，寒千岭还扯着洛九江又做了一夜。虽然他从圣山山心中走出之后，对这种事的态度始终都比以往更强硬一些，但这一夜却是前所未有地纵情和疯狂。

&esp;&esp;在整个过程中，他一直低低地唤着洛九江的名字，却仿佛只是自语，并不求洛九江有多少回应。

&esp;&esp;他好像从“九江”这两个字的简单音节里汲取了某种不容小觑的力量，亦或是通过这两个字的发音感受到了无上的掌握与满足。

&esp;&esp;等偷天換日

&esp;&esp;……那么，现在当真就再没有一点办法？面对问心雷的裁决，难道寒千岭就只有束手待毙？

&esp;&esp;在意识到两人面对的是何种僵局之后，洛九江瞬间连眼睛都变得血红。时间在此时是这样的宝贵，连语言的交流都嫌太慢太奢侈奢侈，眼神来往之间已经足够说明所有。

&esp;&esp;是的。寒千岭用眼神回复洛九江：我必死无疑。

&esp;&esp;他有多么了解洛九江，就同样地多么了解他自己。他是如此鲜明地感知着自己此刻内心对世界累积多年的憎恶，即使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，也依旧不因死亡的威胁而减轻半分。

&esp;&esp;最讽刺的是，因为那把悬在自己头顶，时时可能落下的屠刀的缘故，寒千岭想要把整个世界拖下水的疯狂念头反而还比之前更鲜明。

&esp;&esp;洛九江一时竟然无话可说。

&esp;&esp;他此时能怎样呢？憎恶天道吗，可吸取龙神灭世的前车之鉴，天道想要考核唯一的一条神龙的仁爱之心，怎样也不能说错——因为便是现在，这条神龙至少也能拖着大半的修真界给他陪葬。

&esp;&esp;那么要责怪寒千岭？可千岭又何错之有？他的情绪是被龙神一力灌输，他父不以他为子，只把他当成一个用来继承恶念和遗愿的工具；他的母亲对他大概也没有什么感情，或许恨不得平生从未见过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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