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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寒霜躺平身子，虚无看着幔帐，平静开口：“他那天跟我说，我与他之间，终究是我的心更硬些。”

这些日子。

她心里总反复出现这句话。

真情假意，若说全心全意的付出，她也不曾有过。

她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。

却也没有怎么对他好过。

她讲究诸事相互，别人不把心刨出来给她，她一定会把自己的心藏在地底深处。

“阿姐，我好像，也不太会爱一个人。”

叶寒霜转眸，看向身边的人。

“这个”叶秋漓自己琢磨了下，“我好像也不太会，大多时候，只想着顺其自然，是你姐夫一点一点把心打开放在我面前，我才慢慢懂的。”

“姐夫如今待你，确实很好。”叶寒霜不免感慨一声。

叶秋漓脑海中浮现出陆清旭的平日里冷漠俊然的面孔，“她这般待我，我很感激。”

两人窝在被子聊了很多，渐渐倦意来袭，叶秋漓睫毛上下闭合，最终抵挡不住，终究是睡了过去。

叶寒霜静静看着身旁的人。

看着身旁的阿姐，呼吸逐渐平稳，她又等待一会，才小心翼翼掀开锦被，出了房门，去隔壁厢房找了龙月。

龙月睡眠向来很浅。

听到外面轻敲门的声音时，立刻清醒。

“龙月。”叶寒霜出声。

听出是叶寒霜的声音，龙月起身开门：“少夫人，怎么了？”

写封家书？

“他送信回来，说了什么？”

“什么信啊？”龙月皱眉。

叶寒霜错过她身子，直接进屋，将门关上，“你白日出门，回来时面色有变，你手里的东西，我看见了。”

龙月咽了咽喉咙，“少夫人是，担心？”

“不是担心，但我得知情。”

“若您不是担心，那我不能给您看。”龙月转过身子，不看她，一副警惕性很强的模样，“万一您做出什么对主子不利的事情，属下便是大罪，还望少夫人见谅。”

叶寒霜整张脸垮了下来。

这是什么逻辑？

“我没这么小人！”叶寒霜声音透冷，“我若是想杀他，我一定当面杀，不至于现在远在千里，做落井下石的事。再说了，我也没那运筹帷幄的资源，整个幽州城，我就认识这院里的几个人。”

龙月步子往后退，还是不给，面色冷然，语气毫无温度，“那可说不一定，有些事情，只是您现在不做，若您真心想做，搞不好真能有贯穿整合资源的能力。”

叶寒霜真是听不出来。

这话是在夸她，还是在贬她。

“少夫人剑法进步极快，龙月前面瞧着，心里都觉着惊讶。”公子新锻造的宝剑，眼前的人，用得格外趁手。

她也不是胡说谬赞，而是实打实觉得，若二少夫人身为男子，就以前和公子拉扯算计情感的那些法子，用在其他事情身上，一样奏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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