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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角不经意之间扫到了黑暗的角落，慕兮年微微一颤，猛然之间再度用力去将顾亦城抱住，她在他耳边哑哑轻喃：“就是这样，我把我所能告诉你的都说了，你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于元祁的伤害那么执着了吧？”

“恩。”

沉默良久，顾亦城才低低一声回应。

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怎么会还不清楚？

难怪她的后遗症会那么大，换做任何一个人怕都只会比她更严重，元祁的所作所为，不仅仅是在侵犯她的底线，更是在挑起她那一年的黑暗经历啊！简直就好比将她扔回到五岁那一晚，让她活生生再煎熬一次！

这个宝贝，绝对是会让他心疼死。

依旧无法言语，顾亦城只能用自己的臂膀去搂紧慕兮年，用他的力量给予她安慰，告诉她，他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，他会为她撑起未来，一定！

顾亦城想，他决定瞒着孩子流掉的选择是正确的，她太苦了，完全没有必要再为她增加重量，从今以后，一切都由他来扛，有他替她承受了，所以何必再折磨她，不是吗？

◆

“亦城。”

“恩？”

“你怎么都不说话？”

好像从她决定开口那一刻开始，他就再没有多一个字，这可不像他，他明明那么话唠！

没办法解释，也不想说过多矫情的话，顾亦城继续低低“恩”了声，然后就埋下唇去在她耳边亲吻……

此时无声胜有声，慕兮年彻底读懂了他的怜惜，闪过泪光的眼角微微飞扬而起，她竟笑道：“不要表现的这么悲凉，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。如果说我这么多年来有体会最深刻的道理，那便是——人生就是这个样子的，有人泡在蜜缸中就会有人苦的像黄莲，与其自怨自艾还不如多做点努力，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，不能篡改命运，至少也能掌控自己的未来。”

“你看我现在，不是过的很好么？”

当然不会说的那么露骨，不会告诉他，最好的是因为有他，慕兮年一向不是那种嘴巴甜的人，她习惯了埋在心里，去用心做就好。

往慕兮年的耳蜗中舔了一下，热气撩抚着她的毛细孔，顾亦城沉沉声线坚定满满，眸光湛湛：“我会让你过的更好。”

“知道。”

也信，坚信。

慕兮年没办法分析出自己对顾亦城的信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，好像自从遇见他开始，她就没怀疑过他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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