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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7章（第4页）

&esp;&esp;他说话温和淡然，却想无数利刃插在万九寄心中，让他冷汗涟涟，仿佛回到从前。

&esp;&esp;他眼前一时是酌尧死后一夕白头的顾明归，一时是说出那个“是”字的自己，还有后来仿佛恢复平静的顾明归对着他说：

&esp;&esp;“你这话，是在侮辱我吗？”

&esp;&esp;而他说了什么呢……他说……

&esp;&esp;“若是早知如此，又何必当初。如今你也算改邪归正，知晓是非了，三教不会再对你出手。”

&esp;&esp;顾明归却冷漠又失望地看着他：“我的过去……从来都不是非。”

&esp;&esp;万九寄慌乱地后退一步，带倒了木凳，沉闷的响声让他微微回神：“我……”

&esp;&esp;裴与衡只是摇头：“万门主，期待你我，再无相会之期。”否则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，对顾明归一事，他始终是在意的。

&esp;&esp;万九寄嘴唇蠕动，最终也只能闭眼，深深叹息：“好。”

&esp;&esp;裴与衡毫不留情地离开，唯剩万九寄茫然无助地站在原地，低声呢喃：“我想……找到你……”

&esp;&esp;想说一声，对不起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若碧乖巧地跟着慕容望身边，见裴与衡来了就高兴地凑上去：“师叔！”

&esp;&esp;裴与衡顺手摸了摸她的头：“谈妥了，我们走吧。”

&esp;&esp;于是魄载门所有人都知道，清阳派打伤了莫白绪，却完好无损地从万乘燕处离开。而那个传闻是妖族探子的小姑娘也毫发无损地跟着离开了。

&esp;&esp;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，一时间议论纷纷，天花乱坠的消息层出不穷。

&esp;&esp;“清阳派打了莫白绪！但万乘燕处居然忍了这口气！”

&esp;&esp;“听说是因为顾明归回来了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哦，那怪不得……”

&esp;&esp;“那妖族探子之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？”

&esp;&esp;“一个小姑娘是探子……不太可能吧，而且那小姑娘看上去也不太聪明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还不如说是那个符灵师是探子呢！”

&esp;&esp;听到传闻的京落晖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京落晖表示不服，“我哪里像探子？”

&esp;&esp;若碧笑得不行了，闻言还认真地看了看京落晖：“嗯……京师兄长得就很像探子，就是话本上那种美貌示人的……”狐狸精或者魅妖……

&esp;&esp;她惊恐地看着京落晖不怒反笑，然后这人就看向了裴与衡：“听听啊裴与衡，这丫头在你眼皮子底下看话本子。”

&esp;&esp;裴与衡立马重视起来：“那不行……把话本都交上来，然后回去抄书。”

&esp;&esp;若碧：“……”京师兄误我！

&esp;&esp;这下换京落晖笑了：“果然传言还是有些靠谱的。”

&esp;&esp;慕容望傻乎乎地问：“哪里靠谱？”这都把他师妹传成什么样了？

&esp;&esp;京落晖挑眉：“这小姑娘一看就不太聪明，难道不靠谱吗？”

&esp;&esp;来不及阻止的若碧：“……师兄，你就不能闭嘴嘛？”

&esp;&esp;慕容望默默委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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