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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段白月头疼欲裂。

&esp;&esp;是夜，楚渊果然准时上门。

&esp;&esp;段白月倒是真换了身衣服，看上去颇为风姿挺拔。

&esp;&esp;楚渊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坐。”段白月在桌上一字排开两个酒杯。

&esp;&esp;“你酿的？”楚渊问。

&esp;&esp;段白月笑笑：“送往王城的那些绯霞，可还喜欢？”

&esp;&esp;楚渊点头。

&esp;&esp;“喜欢就好，来年接着送。”段白月将酒坛启封，“雪幽要比绯霞更烈一些，先尝尝看，若不喜欢——”

&esp;&esp;“那朕便能走了？”楚渊打断他。

&esp;&esp;段白月顿了顿，然后摇头：“若不喜欢，那我便差人去街上买两坛女儿红。”总归是一定要将人留下的。

&esp;&esp;楚渊眼底难得有些笑意。

&esp;&esp;段白月递给他一杯酒。

&esp;&esp;楚渊饮尽之后，道：“是很烈。”

&esp;&esp;“若是醉了怎么办？”段白月问。

&esp;&esp;楚渊替自己又斟了一杯：“若是醉了，叫四喜进来便可，他就在外头站着。”想必你的师父也在。

&esp;&esp;段白月笑着摇摇头，与他碰了一下杯。

&esp;&esp;四喜公公揣着手，在外头一直候着。

&esp;&esp;南摩邪捏着一包瓜子，一边嗑一边与他闲话家常。

&esp;&esp;先将关系搞好，将来说不定有用。

&esp;&esp;半坛酒空了之后，楚渊伸手想继续斟，却被段白月压住：“先前就说了，酒太烈，喝多会醉。”

&esp;&esp;“醉了又如何？”楚渊反问。

&esp;&esp;“我还有话要说。”段白月将他的手轻轻拿开。

&esp;&esp;“嗯？”楚渊看着他。

&esp;&esp;“当真要自己去西北？”段白月问。

&esp;&esp;楚渊点头。

&esp;&esp;“打起仗来刀剑无眼，自己多加小心。”段白月往桌上放了枚玉印，“西南军已全部安插分布在诸西北重镇，这是兵符。待到漠北叛军南下之时，自会有人来找你。”

&esp;&esp;楚渊道：“多谢。”

&esp;&esp;“何必言谢。”段白月将酒坛重新递给他，“话就这些，酒还要喝吗？”

&esp;&esp;楚渊犹豫了一下，问：“你的伤，当真很重？”

&esp;&esp;“又是师父说的？”段白月摇头，“信他作甚。”

&esp;&esp;楚渊与他对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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