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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突然，她如簸箕倒扣的肚子一阵的痛，妇人抱着肚子，痛苦又着急的喊痛。

&esp;&esp;这时，妇人脖子处的玉牌泛起柔和的光，光将妇人和孩子护住，妇人面上痛苦的神色慢慢减轻。

&esp;&esp;白憨儿看到，自己提着剑，看着那玉牌，眼神复杂，好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
&esp;&esp;有些悔，有些懊恼，转而却又怒火起，捏紧了手中的剑。

&esp;&esp;不，他没错。

&esp;&esp;大丈夫成事，何须小节。

&esp;&esp;凭什么他可以是少爷，可以是仙长，而自己，只能是仆人，只能是依靠仙长旧仆的名头，得旧主一份荫护，在人间生老病死的凡人？

&esp;&esp;他，没有错！

&esp;&esp;这情感太复杂，这一世是傻子的白憨儿搞不清楚，上一世是忘恩负义畜生的谢竭忠不会承认。

&esp;&esp;刚刚见到玉牌亮起的那一刹那，谢竭忠心里的不是滋味和愤怒，是自惭形秽，是恼羞成怒。

&esp;&esp;旧主不再，仍护故人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白鹭湾，柿子树下。

&esp;&esp;白憨儿眼里有一幕幕零零碎碎的旧事闪过，他见到那穿着怪衣裳，就像戏台上唱戏的自己，他提着剑，一脸的痛苦，终究还是下不了手，只是将妇人往江水中一踢。

&esp;&esp;“救命救命……咕噜咕噜。”妇人哀嚎。

&esp;&esp;他站在岸边，脸上有泪。

&esp;&esp;妇人不会水，手浮上，徒劳的抓了几把空，最后只能绝望的攥着拳头，往大江中坠去。

&esp;&esp;江水晕开了那如墨的黑发，最后，女子一动不动，在大江里深处，面朝江面。

&esp;&esp;她好像在看着那隔了江水的太阳，眼睛到死都阖不上，死死的睁着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“鬼，是鬼……”

&esp;&esp;这一刻还在惊惧的喊鬼，下一刻，白憨儿又错乱了。

&esp;&esp;“别走，雪琼别走，是我错了。”白憨儿喃喃，“是我错了，是我错了，雪琼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的声音很低，潘垚和陆雪琼都听到了，两人都朝白憨儿看去。

&esp;&esp;就见他神情恍惚，显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。

&esp;&esp;这是刺激之下，有一些前世记忆了？

&esp;&esp;陆雪琼笑得更开心了。

&esp;&esp;这一次，是她要走，从此再也不要相见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魂灵散去，清风一吹，杳无痕迹。

&esp;&esp;潘垚弯腰，捡起柿子树旁的小木人，心里又是欢喜，又是惆怅。

&esp;&esp;欢喜的是陆姐姐走了。

&esp;&esp;惆怅的也是陆姐姐走了。

&esp;&esp;以后，赶鱼的就只剩她自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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