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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在。快到了。”

“陆清旭。”

“嗯。”

叶秋漓几乎是无意识地说出这些话，陆清旭额头贴了贴她发烫的脸，双手紧紧抱着，眼尾泛红，心口颤抖不已，却也只能保持冷静。

“陆清旭。”她又叫他的名字，很轻，很柔，小猫挠似的，划过他的心尖。

“嗯。”他不耐其烦，“我在。”

“阿旭。”

陆清旭胸腔一震，望着怀中迷迷糊糊这般喊他的人，他喉咙充血，莫名难受：“嗯，我在。”

“我会慢慢对你好，你还是很在意你的，没有不在意你。”她没有血色唇瓣，一张一合，呢喃小声说出这些话，“你别老是生气，好不好？”

这一刻，陆清旭险些落泪。

“我不生气，你好好的，我就不生气。”

“你若不好好的，我气你一辈子。”

“会没事的。”

会没事的。

陆清旭不停地安慰自己，可怀里的人气息似乎越来越微弱，那张脸，即使在夜色之下，也能瞧见苍白之色。

一下病成这样，绝不会今日才这样的。

她肯定一直撑着。

撑到撑不下去为止。

怎么就没能提前发觉呢？

怎么就！

陆清旭不停责备自己。

“秋漓。”陆清旭握紧她的手心，可她的手心似乎越来越凉，他只觉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，他靠近，小声呼唤：“秋漓。”

“叶秋漓。”

可怀里的人半点动静没有。

陆清旭胸口起伏，慌张起来，他手指抚上她颈肩脉搏。车辕声响，月光冷冷泄在地上，男人屏住呼吸。

是我不好

脉搏依旧跳动，只是很弱。

陆清旭咽了咽喉咙，额头虚汗密布。

到了布政使司，陆清旭抱着人直接冲了进去，其余人跟在后面，叶寒霜寸步不差地跟着。

布政使李大人瞧见他抱着人进来，连忙过来，看着虚弱不已的人，“快快快，去叫刘医官过来。陆兄弟，去这边暖阁。”

李大人一边吩咐身边的去叫大夫，一边亲自领他往西边一间暖阁而去。

大夫很快就来了。

大夫说诊脉时身边人太多会有影响，便只让陆清旭留了下来，其余人全部都在外面。

叶寒霜站在屋檐下，看着紧闭的门，眼角酸痛，险些哭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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