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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哑巴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你方才……”沉知墨深吸了一口气，护士帮她擦去了额上的汗珠，“在外面说的，我都听到了，我以后不想在这个家看见你，滚。”

&esp;&esp;“太太！”

&esp;&esp;黄老妈子还想再说什么，一双有力的大手忽然揪住了她的衣领，将她悬空提了起来。

&esp;&esp;“阿语？”

&esp;&esp;只见方语整张脸连着脖子红到了耳根，手背爆起条条青筋，像拎牲畜似的拎着黄老妈子打开房门——

&esp;&esp;“哎哟！哎哟！反了天罡了！欺负起我一个老婆子来了！这叫什么事儿……”

&esp;&esp;肉身撞击地面的闷响过后，是黄老妈子震天的哭嚎，不过她没嚎几声便被成员们拉走了。

&esp;&esp;季曼笙和沉知墨都吃了一惊，还是头一次见方语发这么大脾气。

&esp;&esp;“小语？”

&esp;&esp;方语跪回到床边，面上的红色又肉眼可见地快速消散了。

&esp;&esp;沉知墨眸光颤了颤，“手伸过来。”

&esp;&esp;方语伸出手，沉知墨抓住那条手臂，张嘴、咬下，一气呵成，牙齿深深嵌进肉里。

&esp;&esp;这一口真不轻，看得医生都嘶了口凉气，她见过不少陪产被咬的，一般这时候都该……

&esp;&esp;医生静默了几秒，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悲鸣。

&esp;&esp;“小姐，您忍耐力真强。”

&esp;&esp;季曼笙忍不住笑了，沉知墨也跟着笑，只有方语满脸认真地趴到了床边。

&esp;&esp;漫长的两个钟头。

&esp;&esp;底下痛得已经麻木，因为麻醉的关系沉知墨老感觉使不上劲，凭着口腔里丝丝血腥气才把她留在了现实。

&esp;&esp;她快要睡着的时候，咬住的肉突然从嘴上移开了，一颗甜甜的东西塞进嘴里。

&esp;&esp;是糖。

&esp;&esp;流逝的力气恢复了些许，与此同时一股暖流刷过，有种解脱的快感。

&esp;&esp;接着，她看到了季曼笙欣喜的面庞。

&esp;&esp;“女孩！”

&esp;&esp;废话。

&esp;&esp;不过她没力气跟这人斗嘴了。

&esp;&esp;好像少了点什么。

&esp;&esp;沉知墨费力支起上半身，双腿止不住哆嗦，

&esp;&esp;“打……打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季曼笙看了看她，又看了看方语，顿时恍然大悟，伸手狠掐了怀里的婴儿一把。

&esp;&esp;“哇！”

&esp;&esp;婴儿嘹亮的哭声响彻产房，沉知墨安心地闭上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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