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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9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即便输了的代价很大，但从概率学的角度上来说，这是值得的。

&esp;&esp;陆令先是翻开了自己的数字给向斌看了看。

&esp;&esp;6。

&esp;&esp;向斌看到陆令写的6，瞬间就有些神色变化。

&esp;&esp;6，可不是两画！

&esp;&esp;6，可以通杀1－5！

&esp;&esp;他又看了看，发现陆令写的6，是写了两笔，自然明白自己已经被陆令戏耍了。

&esp;&esp;是他没想到陆令会戏耍他吗？他当然想到了，但还是那句话，这东西就是不断循环的圈，就要看自己在哪停下。

&esp;&esp;他选择了信任陆令，却没想到被压的死死的。

&esp;&esp;然而，这一刻他又有些惊喜。

&esp;&esp;6，是可以稳胜1－5这些数字的，所以，如果说比大小，他向斌这一局无论如何都输了。

&esp;&esp;在陆令有这么大的优势的情况下，选择了另外一种玩法，在他看来，是陆令不明智了。

&esp;&esp;向斌这些表情变换非常非常细微，但是陆令全部看在眼里。

&esp;&esp;他主动公开“6”，也是要让向斌有一些反应的。

&esp;&esp;现在，向斌的所有反应都尽收眼底，陆令很平静的说道：“你的数字是这个。”

&esp;&esp;说着，陆令把自己的赢家通吃

&esp;&esp;“不必嘲讽我，你说的对。而且，我认输。”向斌深呼一口气，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
&esp;&esp;过了十几秒，向斌才缓缓说道：“你想知道的，是你们的卧底的死因对吧？”

&esp;&esp;陆令看着向斌，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向斌这句问话，实际上已经承认，武玉强之死和他有关。他没有说话，静静地坐在椅子上，陆令和寇羽扬也就在一旁等着。

&esp;&esp;陆令看向斌并不打算食言，自然是要给向斌一些时间。

&esp;&esp;“其实我并不想告诉你答案，因为这件事牵扯甚广，如果要把这个事情说清楚，我几乎要说清楚我一半的事情，你说，我能告诉你吗？”向斌问道。

&esp;&esp;“为自己的食言，提前找借口吗？”陆令语气平淡，没有刻意嘲讽。

&esp;&esp;“是啊，唉……”向斌叹了口气，“算了，告诉你。你们这，有茶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有。”陆令点了点头，给了寇羽扬一个眼神。

&esp;&esp;寇羽扬心领神会，出去准备茶水了。

&esp;&esp;寇羽扬出去之后，向斌道：“我知道你们这个屋有录音录像，但是我不想同时有两个人听到。”

&esp;&esp;陆令点了点头。

&esp;&esp;按照《刑诉法》118条规定，讯问的时候，侦查人员不得少于二人。如果只有一名警察进行讯问，所获得的笔录是无效的。

&esp;&esp;但是陆令也明白，向斌不是为了让笔录无效，只是单纯地不想让其他人在这里看他。

&esp;&esp;只要向斌交代一些事，哪怕笔录无效，也能根据交代的内容去核查新的证据。如果按照严格的程序正义来看，这样获得的其他新证据也是不对的，可还好我们的法律没有那么死板，空子没有那么多。

&esp;&esp;程序正义是必须要遵守的东西，但是严格的教条化就会让很多有罪人士脱罪，而且往往是服务于富人的。

&esp;&esp;“我们运输货物，一般是两个方式，一种是用自己人，另一种是找外人。去年冬天，我们铁山市那边有个运货的车子被抓，损失了4公斤货，这个事你知道吗？”向斌问道。

&esp;&esp;“知道。”陆令点了点头，这案子就是他们亲手抓的。

&esp;&esp;“那就是用的自己人，”向斌道，“自己人有好处，忠诚度是足够的，基本上大批量的运输，都是用自己人。每次用自己人，都要非常谨慎，而且他们这些人也有自主权，自己来决定什么时候出发。”

&esp;&esp;“下面的人居然有自主权？”陆令有些疑惑。

&esp;&esp;“是的，毕竟这都是掉脑袋的事情，我提前说过了，让他们自己选择时间出发，如果被警察抓了，愿赌服输，走错了路是自己选的。”向斌道，“所以，铁山那边的人被抓，最终也没有波及到我们。”

&esp;&esp;“那这种情况下，效率怎么保证？”陆令有些疑惑。

&esp;&esp;“就需要其他线路进行补充，最简单的就是找骡子。找骡子分为两种情况，一种是用自己人，这些基本是都是加入时间短、信任度低的人；另一种是直接在社会上招人，这些人好找，也便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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