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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3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罔罗天下放失旧闻，王迹所兴，原始察终，见盛观衰，论考之行事，略推三代……”

&esp;&esp;李东阳手抚长须，喃喃自语。

&esp;&esp;“江舟啊江舟，你真是好大的口气，也真是……好大的气魄啊！”

&esp;&esp;“但你可知道，此书一出，你怕是难逃风口浪尖了……”

&esp;&esp;李东阳双眼微眯，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。

&esp;&esp;“封、神……”

&esp;&esp;贪心

&esp;&esp;玉京，金阙。

&esp;&esp;含元殿后，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奇伟高楼。

&esp;&esp;那楼上有一处平台，方数十丈。

&esp;&esp;站在其上，云海也在脚下翻涌，举手便似能摘落星辰。

&esp;&esp;“鱼卿啊……”

&esp;&esp;身穿金白二色日月山河袍的帝芒，背负双手，凌云而立。

&esp;&esp;眺望茫茫云海，下方似能见芸芸众生如蚁。

&esp;&esp;“你说……人心，为什么就填不满呢？”

&esp;&esp;帝芒语声悠悠，不喜不怒。

&esp;&esp;在他身后，满头鹤发的鱼玄素躬着身子，缓声道：“陛下日月在握，天地众生皆伏拱。”

&esp;&esp;“他们要什么无所谓，只要陛下愿意给，即便是欲壑深如甘渊、昧谷，也尽能填满。”

&esp;&esp;“陛下若不愿给，即便他们将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，也休想拿去一分一毫。”

&esp;&esp;“呵呵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你呀，就是会哄我开心。”

&esp;&esp;“人性本贪，他们贪，朕也贪啊。”

&esp;&esp;帝芒没有喜怒起伏地笑了几声。

&esp;&esp;转身走回，来到一张案几前，拂袍坐落。

&esp;&esp;随手从案上拿起一本书。

&esp;&esp;翻折起的书封上，竟隐约露出“封神”二字。

&esp;&esp;“鱼卿，你说朕比这纣王如何？”

&esp;&esp;鱼玄素抬起眼皮，瞥了一眼那书，又垂下眼皮道：“残暴昏聩之君，如何能与陛下相提并论？”

&esp;&esp;“残暴昏聩？”

&esp;&esp;“他不过是对那女娲表达爱慕之心罢了，又何错之有？”

&esp;&esp;帝芒摇头一叹。

&esp;&esp;“朕又比他好到哪里去？”

&esp;&esp;“建了这摘星台，还不是求而不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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