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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102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再放大。

&esp;&esp;直至瞳仁内始终都只投射着他一人。

&esp;&esp;那一日，南冥如同朝拜一座神灵般，单膝跪地，抬起凤华那只踩在另一只鞋面上的脚，替他整理好袜子，然后套入绣花鞋内。

&esp;&esp;凤华，朕对不起你。南冥就着单膝跪地的姿势，低头亲吻凤华的裙摆，轻声地道，你本是九重天上的仙人，如今却要随我一同过这样无趣短暂的如同蝼蚁一样的人生，是朕无能

&esp;&esp;那一日，南冥突然间哽咽，然后抬头迎着花架下透过凌霄枝叶缝隙射下的条缕阳光，道，凤华，若有来生，你不要再来寻我了。

&esp;&esp;为何？凤华不解拧眉。

&esp;&esp;贪欢1

&esp;&esp;三百余年前，于下界大隋朝深宫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，在朱红色宫墙角，南冥单膝跪在凤华身侧，目光中微有惘然。

&esp;&esp;凤华不喜，拿刚穿好绣花鞋的脚去踢他，踩在他肩头上，嗤地笑了一声。道，南冥，当日里是你要死要活地抱着本仙君不撒手，怎么，只不过陪你过了十来年，你就厌倦了？

&esp;&esp;南冥身子叫他踩的晃了晃，声音却依旧低沉。我怎会厌你？

&esp;&esp;他顿了顿，又用那微带哽咽的嗓音平静道，凤华，即便再过百年、千年，我亦不会厌你。只是朕到底是凡人，很快便要老死。朕死后，不知地府中审判如何，下一世又会流转至何处，得人身还是畜生，倘若我化作一只龟一头牛，难道也要你来陪我吗？

&esp;&esp;南冥似是觉得耻辱，却还是面带忍耐地继续道：你我之间约的是夫妻鸳盟，但实则你我皆是男子身，委屈你穿上女子裙装已是朕毕生的罪过。朕又怎舍得，再委屈你辛苦半生，于地府三途河中痴痴等候

&esp;&esp;话语说的是不舍，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渴盼。

&esp;&esp;于是凤华将绣花鞋鞋尖抵住南冥下巴，逼的他抬起头来，耸立的喉结上下滑动。

&esp;&esp;绣花鞋鞋尖缀着的那颗明珠颤巍巍，迎着日头反射出暧昧的光。

&esp;&esp;在一地暖融融的春光中，凤华笑不嗤嗤地凝望南冥那双口不对心的眼睛，嘲讽道：若我不来寻你，你却得了具人身，于后世依然做你的凡人帝君，你是不是就要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人了？

&esp;&esp;南冥不及答话，自石阶上奔跑而来的几个孩子终于到了面前。

&esp;&esp;父皇，母后！

&esp;&esp;带头跑来的大皇子一身青色锦袍，散发垂落肩头，额头上薄薄一层汗。

&esp;&esp;母后，母后要抱抱！

&esp;&esp;还在蹒跚学步的二皇子也跟在后头，摇摇摆摆，朝凤华举起肉乎乎的小手。

&esp;&esp;南冥蹙眉，脸色一瞬间变得板正。

&esp;&esp;凤华将那只脚放下，微眯起一双丹凤眼，朝两个借由他精血化生出的小孩子，伸出手，蹲下身子，笑得温柔又随意。

&esp;&esp;来，母后都抱抱，都亲亲。

&esp;&esp;大皇子脚步踟蹰，到底没好意思和二皇子抢夺母亲的怀抱。

&esp;&esp;二皇子却啪唧一下，扑入凤华怀中，顺带在母后脸上亲了一口。

&esp;&esp;沾的凤华脸颊上湿漉漉一道口水。

&esp;&esp;沿着他细腻的肌肤，缓缓地往下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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