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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南佳没和他继续这个话题，垂眸盯着试卷上还未讲完的地方：“像这里考得就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你刚说过，”他右手撑着脸，“原来学霸专注力也会差。”

&esp;&esp;她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：“如果你叫我过来是说试卷以外的话题，别人可能比我更适合教你。”

&esp;&esp;他撑在她身后的手轻轻叩响椅面：“怕我吃了你？”

&esp;&esp;她执笔的手不经意松开，中性笔从试卷上沿着桌沿滑落，余光是他反应迅速接住笔的身影，而她耳边不停回荡一句话：怕我吃了你？

&esp;&esp;他果然把那句话听进去了。如冉冉所说，真惹到北野，他对付人的手段会更狠。可怕的不是发怒之人狰狞面目，而是表面云淡风轻背地里温柔刀的报复，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勾起你曾说过，做过的每件事，像淬了毒的蛇牙隐在密林中，它在你身边不停盘旋，你看不清它到底在哪儿，直到疼痛骤现，留下两颗形似红豆的血珠。

&esp;&esp;她起身要离开。视线受阻无人看见他们做了什么，唯有她清楚扣住手腕的那只手强势将她掌心向上，把中性笔放入她手里。耳边充斥着他低音下说的话。

&esp;&esp;“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别惹我？”

&esp;&esp;“要么别被我听到，要么闭嘴。”

&esp;&esp;“懂了吗？”

&esp;&esp;南佳握紧掌心中性笔，骨子里倔性促使她无法轻易低头。她承认纸条上写的那句话可以算作她的错，但和冉冉她们说的话是事实，无法改变和他之间的关系，被他当场揪住纸条的事，她只是以一副车到山前必有路的姿态说了那句话。

&esp;&esp;“看你应该是听懂了，那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。”她挥开他的手，“能力有限，如果下次再有不懂的地方问别人会比我更好。”

&esp;&esp;顾严什么时候走的南佳不知道，班里又少了几人，大概是顾严多叫了几人去搬东西。冉冉和谢婉宁大气不敢喘，他们那儿的低气压已蔓延到附近，除了俞飞皆为南佳捏把汗。

&esp;&esp;“坐下，”他抬眼，“别让我重复四人一组

&esp;&esp;南佳第一次课上神游，心绪纷乱，听不进去任何一句话。顾严站在讲台上张唇说话，但她似乎将他的声音屏蔽了。干净的草稿纸上是她握笔时不经意戳下的每个黑点。

&esp;&esp;谢婉宁第三次叫她后仍没得到回应，她回头看了眼俞飞，他给她使了个眼神让再试试。她伸手轻轻推动南佳手臂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“你居然没听课？”谢婉宁震惊看她，“老严说四个人一组商议推选各科课代表名单。”

&esp;&esp;南佳侧眸撞上俞飞打量的目光，不自然避开：“好。”

&esp;&esp;她答应得快，没留给自己思考时间，等到谢婉宁和俞飞拖着椅子过来，挨着北野桌子坐下时，明白过来他们四人正好一组。无所适从的别扭感慢慢爬上心头。

&esp;&esp;俞飞把两张a4纸裁成四张分发给他们：“按照黑板给的顺序写名字，我和阿野新来的，有些人名字不清楚，你们应该都认识吧？”

&esp;&esp;“原先三班的基本上都认识。”谢婉宁扭头看一眼，“不过新来的不太认识。”

&esp;&esp;南佳盯着那张纸：“那不认识的怎么写？过去问名字吗？”

&esp;&esp;俞飞盯着她看了几秒，笑了一声不忘调侃：“你刚干什么去了？一点没听？”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她下意识瞥了眼北野，撞上他投来的目光，心虚看向别处，“写作业去了，没注意听。”

&esp;&esp;“呵！”

&esp;&esp;短促的嗤笑声把好不容易缓和的氛围又拉回尴尬。俞po文海棠废文更新在扣群一呜二二七呜二叭以飞眉头快要打结，撞了下北野膝盖：“那什么，我们先讨论语文课代表选谁。”

&esp;&esp;谢婉宁附和道：“对，先选语文课代表，我说一下心里人选吧，就坐在第二排靠窗的那个女生，名字忘了，反正老严说写座位也行。”

&esp;&esp;俞飞耷拉眼皮靠近她：“谁刚才说三班原来那些人都认识？”

&esp;&esp;“啊？我说了吗？”谢婉宁装傻催促南佳，“你觉得她当语文课代表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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