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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但凡把自己当个人物的半路英雄，多少有点未泯的血性。即便平时再没良心，也还留着对高手的敬畏和向往。他们全部的所作所为，恶也好，善也罢，去掉所有乱七八糟的枝桠，不过仍旧定论在了更高境界的追求上。

&esp;&esp;如此人物，濒死之时，大约是还能说几句实话的。

&esp;&esp;何常自觉无力回天，闭了闭眼，道：“谢凌的传人，纵然……哈哈！却是不能否认那邪功的确不同凡响。能死在凌霄剑下，这几十年的修为也未必一无是处……我有一事挂怀，可否讨个答案！”

&esp;&esp;苏锦听了这奇异的要求，未曾露出半点不悦，平和道：“问吧。”

&esp;&esp;何常：“你方才那一式……叫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苏锦却是笑了一声，才道：“云青青兮欲雨，水澹澹兮生烟，潮汐之夜，临水而立，故能听天地，通北冥……叫做沧海，是凌霄九式的

&esp;&esp;窗含西岭千秋雪，诗文中的盛况在一个黄昏施施然降临了。

&esp;&esp;苏锦困在房中一天一夜，他仿佛片刻打通了思维中禁锢自己的硬结，非要抓住一闪而过的灵光，几本秘籍的内容仿佛能被他融合。

&esp;&esp;不知是当初那位《人间世》著者的异想天开给了他启示，还是旁的关节又有疏通，苏锦竟觉得那“天下武学殊途同归”的想法是有迹可循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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