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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楚珩眼神微微闪躲，收回视线从凌烨身上翻了下去，重新躺回被窝里。凌烨瞥他一眼，笑了笑没问话，只捏着那张折子，状似无意地叹了句：“这萧高旻和叶书离真是两个人才，大理寺卿摊上他们两个，也是够头疼的。”

&esp;&esp;楚珩卷了卷被子，没应声，支着耳朵听皇帝接下来的话。

&esp;&esp;但是凌烨却只说了这一句，楚珩左等右等见他没了下文，顿时更心虚了。他在被子里动了动，犹豫在三，还是对凌烨说了：“陛下，我把徐劭给打了。”

&esp;&esp;凌烨丝毫没有意外，目光转向他，说：“三十杖。”

&esp;&esp;“……什么？”楚珩懵了懵。

&esp;&esp;“依照大胤律，寻衅滋事斗殴伤人者，主犯杖三十，从者处罚金，累犯加杖。众所周知，你身上还有个‘如有下次一并处置’，那么这回？”凌烨似笑非笑。

&esp;&esp;楚珩头皮发麻，立刻就往被窝里缩了缩，把自己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。

&esp;&esp;凌烨放下折子，见状笑着将他挖了出来，问：“和谁一起打的？”

&esp;&esp;楚珩低头诚实道：“叶书离，云非，苏朗，还有韩澄邈。”

&esp;&esp;前三个人凌烨不意外，只是韩澄邈……饶是见多识广的皇帝也没想过韩国公世子居然会干这种事，他们几个打徐劭的原因不难猜，一则是云非因为徐劭在武馆挑事，被谢初一顿好骂还差点罚了俸禄；二则就是徐劭和楚珩的梁子，凌烨想起楚珩和楚歆的关系，心下了然。

&esp;&esp;又问：“没有萧高旻？”

&esp;&esp;“没有，”楚珩说，“他那晚去镇国公府赴宴了，只是韩澄邈与他打过招呼，万一出了差错要他给我们打个掩护。”

&esp;&esp;“没干过坏事的干起来就是不一样，想得还挺周全。”凌烨低笑，“算上萧高旻也不冤，反正他自己都把自己算进去了，正好，有他这个碰不得的在，你们也跟着沾光。打徐劭的事是你们谁牵的头？”

&esp;&esp;楚珩答：“……云非。”

&esp;&esp;凌烨点点头：“那他挨，你们几个另说。”

&esp;&esp;楚珩噎了一下，皱着眉问：“……不会真要打吧？”

&esp;&esp;“虽然你们打徐劭事出有因，但律法不会管这些前因，而且萧高旻和叶书离这两个鬼才一看就不是一条战线的，生怕不能给对方添麻烦，他们俩互相撕扯的时候万一说漏了嘴，把你们几个也给捅出来，搞不好最后御史台都要介入。不过届时不管钟平侯府那边怎么说，你肯定不会挨打，你有朕护着，只有你打别人的份儿。但是云非……那就要看他家里的意思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应该知道，”凌烨顿了顿，看着楚珩平声道，“云非，是颜相的儿子。”

&esp;&esp;事实证明，不需要萧高旻和叶书离两厢斗法攀咬，他们几个就已经被扯出来了——

&esp;&esp;当日午后，云非去大理寺自首了，虽然他说打徐劭的只有自己，但那日晚间端门有无数禁军看见，楚珩和他上了同一辆马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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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小伏笔：澹川颜氏

&esp;&esp;见云非和谢初大统领的对话，颜相的来历，云非与楚珩的对话。

&esp;&esp;云非

&esp;&esp;大理寺卿陆勉这两天是真的头疼。

&esp;&esp;临近年关，新官司少，旁的官署衙门都是处理一下年前堆积着的事务；再写两篇长长的奏折呈上去，给圣上汇报一下自己这一年做的事；最后趁着腊月二十三官衙正式落锁之前，跟同僚们约两顿年假归乡省亲前的酒宴，也算是忙里偷个闲。

&esp;&esp;但是到陆勉这就不一样了，还偷闲呢，大理寺卿马上都不认识“闲”这个字儿怎么念了——旧案要结，奏折要写，酒席没份儿，现在还有一桩两头为难但又不得不接的“烫手山芋”扔到自己怀里。

&esp;&esp;陆勉看着堂下分坐两侧的人，头都大了好几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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