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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展枫走到了杨禁面前，轻声说：“你是不是很难理解？毕竟搞技术的人在你眼里都是疯子。”

&esp;&esp;“确实是疯子。”杨禁回答，“我永远不能理解他们的执着，以及一些变态的是非观念。”

&esp;&esp;“所以，我们不讨论官锦城为什么没有死，只说这之后的事情。”展枫说，“他可能对你某些特质产生了好奇，这种好奇心战胜了他暴露自己所面临的风险。他是个敢于冒险的人，他甚至可以为了验证一个对错而牺牲自己的生命。”

&esp;&esp;杨禁点头：“对，他确实是这么个人。”

&esp;&esp;展枫问：“他怎么样你了么？”

&esp;&esp;杨禁笑道：“你关心我？”

&esp;&esp;展枫点头：“对。”

&esp;&esp;杨禁刚要开口说话，便想到了郁琛对他说的那些。如果他把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讲出来，那么势必要牵扯到关于他身份的探讨。连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，其他人要往什么方向想呢？他只得摇摇头，说：“没什么。”

&esp;&esp;“真的？”展枫问。

&esp;&esp;“怎么？不相信我？”杨禁反问，连眼睛里都透露着笑意。
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展枫说，“我相信你，我相信你无论做什么……都是对的。”

&esp;&esp;关于官锦城的讨论不知道怎么地就变成了官锦城表彰大会，白允慈等人都十分欣赏官锦城，不过官锦城做出任何事情来他们都不意外。

&esp;&esp;很多天才都是疯子，官锦城要再多加一份冷静。

&esp;&esp;这样的人更为可怕。

&esp;&esp;“为了人类共同的明天。”孟蝶忽然说，“这是我们当时的宣誓。”

&esp;&esp;“人类？明天？”杨禁沉吟，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两个词。他也曾模糊听到官锦城提起这些内容，那么这个明天是什么呢？

&esp;&esp;“哎，你们快看！”没有参与过话题的达莉娅趴在窗户边叫嚷，“外面有人游行。”

&esp;&esp;“疯了吧！”鹰司跑了过去，“现在乱成这样还跑出来游行，是来制造恐慌的么？”

&esp;&esp;杨禁走过去看着下面聚集的人群不断涌向洲际同盟大楼，警察已经出动负责安保了，双方碰撞在一起，一方进一方便退，人群拥堵在一起。

&esp;&esp;“我都看累了。”封盲说，“可能现在再出个什么事儿我都不会惊讶了吧，看多了总会麻木。”

&esp;&esp;“他们要干什么？”鹰司转头问。

&esp;&esp;“要说法。”展枫回答。

&esp;&esp;“说法？”鹰司不解。

&esp;&esp;“嗯，要人来解释为什么变成这样。”展枫说，“发生了这么多事，是个人都会慌张不安。普通人能做什么呢？只能寻求一个心理的慰藉，哪怕他们自己知道得到的答案未必真实。”

&esp;&esp;“真的不是有意为之么？”杨禁注视着人群说道，“如果他们真的渗透到了各个地方，各个领域……”

&esp;&esp;洲际同盟的处理方式似乎没有得到人们的认可，接连的事件已经把人们的神经挑衅到了崩溃的边缘。从洲际同盟的局面形成至今，人们习惯了统一习惯了不分你我，大多数鲜明的个性和不和谐都在逐渐消失，高度集中的资源被有效利用起来建设了更为光明的人类世界，而这个世界的棱角也在这样的进程中被打磨嘚愈发光滑。

&esp;&esp;一切都很好，没有什么不对的。

&esp;&esp;但一直当灾难发生时，一些人才发觉原来世界并非想象中的那个样子。连奥罗拉的天空都会变得灰暗，那么还有什么光明可言？

&esp;&esp;比起灾难，更可怕的是人心的恐慌与动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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