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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（第4页）

&esp;&esp;“你难道不需要保持头脑清醒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不需要。”

&esp;&esp;“我认为你需要。”

&esp;&esp;去死吧，莱姆心想，一边把牙齿咬得更紧。让托马斯不得不清理一副血淋淋的牙床，让他不得不想办法安排一个出诊的牙医，然后我也会成为他的眼中钉。

&esp;&esp;远方传来阵阵的雷声，灯光跟着变得昏暗。

&esp;&esp;他想象着萨克斯走在战警队员的前方。她说得没错，让特勤小组清查整幢公寓会严重破坏现场。然而，他对她还是非常担心的，她太鲁莽了。他一直注意到她在抓头皮、拉扯眉毛、啃咬指甲。始终对心理学家的标准持怀疑态度的莱姆，看到自我毁灭的行径时，还是能够辨识得出来。他也坐过一次她开的车——在她那辆增强了马力的跑车里——他们加速到一百五十英里的时速，而她却还为了长岛路况简陋，害她无法让速度加倍而沮丧不已。

&esp;&esp;她压低的声音让他吓了一跳。“莱姆，你在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开始吧，阿米莉亚。”

&esp;&esp;一阵停顿之后。“不要用名字，莱姆，会带来霉运。”

&esp;&esp;他试着笑出声，同时后悔自己用了这个名字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。

&esp;&esp;“开始吧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在大门口。他们准备用大锤撞开门。另外一个小组也回报了，确实认为他不在里面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穿了你的盔甲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偷了一个联邦调查局特工的防弹衣，看起来就像拿麦片盒当胸罩一样。”

&esp;&esp;“数到三之后，”莱姆听到了德尔瑞的声音，“所有的小组一起动手拆掉门板和窗户，除了入口之外，覆盖每一个角落。”

&esp;&esp;“一……”

&esp;&esp;莱姆极度不安。他很想逮到棺材舞者——他自己可以感受得到，但是，他多么替她感到害怕。

&esp;&esp;“二……”

&esp;&esp;萨克斯，该死，我一点都不想为你担心……

&esp;&esp;“三……”

&esp;&esp;他听见了轻微的噼啪声响，就像青少年按压关节的声音，然后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倾向前，他的脖子因为痉挛而颤抖不已。托马斯在这个时候出现，开始为他进行按摩。

&esp;&esp;“我没事，”他低声说，“谢谢。请你帮我擦掉汗水就行了。”

&esp;&esp;托马斯怀疑地看着他——因为他说了“请”字——然后帮他把前额的汗水擦掉。

&esp;&esp;你在做什么，萨克斯？

&esp;&esp;他想要开口问，但是又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她分心。

&esp;&esp;然后他听见了倒抽一口气的声音，他颈背的头发全部都竖了起来。“天啊！莱姆。”

&esp;&esp;“什么事？告诉我。”

&esp;&esp;“是那个女人……那个叫做霍罗威茨的女人。冰箱的门开着，她在里面。她已经死了，但是看起来……天啊！她的眼睛……”

&esp;&esp;“萨克斯……”

&esp;&esp;“看起来他把她活生生地塞了进去。他为什么会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不要去想，萨克斯。来吧，你办得到。”

&esp;&esp;“天啊！”

&esp;&esp;莱姆知道萨克斯患过禁闭恐惧症，他可以想象当她看到这种死法之后所感受到的恐惧。

&esp;&esp;“他是不是用胶带或绳索绑住了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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