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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（第5页）

&esp;&esp;但她问不出口，因为答案心知肚明。

&esp;&esp;她渴望他，他也想靠近她。

&esp;&esp;就像莫比乌斯环的两端，谁也绕不出去。

&esp;&esp;陈最挑眉，看着她，“怎么了？”

&esp;&esp;算了，不想了。

&esp;&esp;这么冷的天，她只是想要取暖而已。

&esp;&esp;陈初松了口气，靠在他肩上，将陈最的手展开，五指合拢，连生命线都交迭在一起。

&esp;&esp;“今天有人说我像个栗子。”

&esp;&esp;“栗子？”陈最垂眸，看到她毛绒绒的发旋，侧过脸，下颌抵在上面蹭了两下，“确实像个毛栗子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呢，你觉得我像什么？”

&esp;&esp;陈初有些期待的看着他。

&esp;&esp;又觉得不太好意思，万一陈最说出什么矫情的答案，她还得想怎么回应或者化解呢。

&esp;&esp;“我觉得”

&esp;&esp;吊环摇晃两下后，车子稳稳停在巷口的小站牌下。

&esp;&esp;陈最牵着陈初下车，走进黑漆漆的楼道口。

&esp;&esp;不知道谁把灯修好了，陈初再也不用呐喊，跺脚双管齐下的唤醒光明了。

&esp;&esp;走到门口，陈初松开陈最的手，掏出钥匙。

&esp;&esp;声控灯忽然熄灭，温热的吐息近在耳畔。

&esp;&esp;陈初顿了片刻，在黑暗中转过脸，吻了下少年单薄的嘴唇。

&esp;&esp;凉凉的，有雪的滋味。

&esp;&esp;“我觉得”

&esp;&esp;陈最抬手，扣住陈初后颈，指节缓缓收拢，贴着涌动的脉搏，鼻梁紧紧抵着她的，昏暗中的双眸却有炙热光亮。

&esp;&esp;“你像灯。”

&esp;&esp;声控灯再次亮起来，鹅黄的光晕洒在少女脸上，是人间的月亮。

&esp;&esp;如果已经选择了不见天日的方向，已经成为没有退路的共犯，那么谁也不是谁的光，只能将彼此的温度与血肉化作原料，点燃一盏灯，走入最深处。

&esp;&esp;陈初看着他眼中暗涌的情意，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复。

&esp;&esp;“”她动了动唇角，“我”

&esp;&esp;门忽然被拉开，陈江打着哈欠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兄妹俩，“没带钥匙吗，大半天不进来？”

&esp;&esp;“爸爸！”

&esp;&esp;陈初吓得立刻推开陈最，他扶住门才维持住平衡。

&esp;&esp;陈江瞪她一眼，“你推哥哥干嘛！”

&esp;&esp;陈初脸上的热度迅速消退，看着满面怒容的陈江，本能的开始恐惧，寒意从脊背升起，仿佛被冻住了一样，神情很僵硬。

&esp;&esp;“没事吧。”陈江对儿子很是关心。

&esp;&esp;陈最摇头，斟酌片刻后，还是用了礼貌的态度，“您怎么回来了？”

&esp;&esp;陈江想起正事，“这不是粗粗妹要生日了吗，爸爸今年给你准备了份大礼！”

&esp;&esp;陈初缓过劲儿来以后，平静道：“什么礼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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