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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这是你说的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不能反悔。”
&esp;&esp;“嗯,”秦晴重新扬起唇,更紧地抱住了对方,“我不反悔。”
&esp;&esp;…………
&esp;&esp;散步之后,闻煜风把秦晴送回寝室楼下,还是没忍住问了那个今晚让他不安了大半晚上的问题——
&esp;&esp;“喝酒断片那件事……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?是因为乔安跟你说我来找过你,才想起来的?”
&esp;&esp;提及这个,秦晴脸上的笑容微微降温。
&esp;&esp;她没回答,反问了句:“我如果想不起来,你准备永远瞒着我?——哪怕我一直不肯原谅你?”
&esp;&esp;闻煜风沉默下来。
&esp;&esp;过了须臾,他苦笑了声。
&esp;&esp;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&esp;&esp;秦晴怔住。
&esp;&esp;她习惯了这人从少年起便恣肆的意气风发,而从来没有在闻煜风的脸上看见过这一瞬迷茫近乎无助的神色。
&esp;&esp;“前两年我也会常常想这个问题,猜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坚持不住……狼狈地跑来找你解释。”
&esp;&esp;闻煜风舒出一口气,薄唇微掀,眼底笑意极浅,“不过还好那时候视力没有复原,不能真地出现在你面前。……不然,大概会吓到你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秦晴心口抽搐似的疼了一下。
&esp;&esp;过去的她不曾参与的闻煜风的那两年,是她心里的一根刺。
&esp;&esp;因为每次只稍加想象那个目不能视、可能无助甚至绝望的闻煜风,她都觉得那根刺的倒钩深深地嵌在心脏的每一丝肌肉里,稍加牵扯,就是撕心裂肺的疼。
&esp;&esp;但她不能提。再疼,也不能在他的面前提。
&esp;&esp;秦晴轻轻地掐了下自己的手心,撑起个笑来:“那你够坚决的,连一通电话都没有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打过,而且不止一次。”
&esp;&esp;闻煜风蓦地开口。
&esp;&esp;秦晴表情一滞:“什么时候——”
&esp;&esp;闻煜风神色有一瞬的不自在。
&esp;&esp;他侧开视线:“……有过几次,跟乔安他们喝醉之后……会抢来他们的手机,给你打电话。”
&esp;&esp;秦晴的眼神古怪起来。
&esp;&esp;那支旧手机她一直放在随身的包里,话费续了几年,也确实每年都会收到一些广告电话或者打错的电话……但她从没想到过,里面会有哪几通是他打来的。
&esp;&esp;似乎是看出了秦晴的不解,闻煜风神色愈发不自在了。
&esp;&esp;漆黑的眸子里藏着狼狈的情绪,他哑声开口:“……会有很难受的,熬不太住的时候……那时候会叫乔安他们来喝酒,每次都提前告诉他们,不要让我看到手机。”
&esp;&esp;想到刚刚闻煜风说的那个“抢来”的词,秦晴眼神一动:“你不会是……”
&esp;&esp;闻煜风偏开头轻咳了声,过了会儿才接上:“喝醉之后就一门心思地想给你打电话,但知道不能用自己的号码。会把乔安他们都放倒之后,捡一部手机给你打过去。”
&esp;&esp;不等秦晴问,闻煜风又主动交代:“不过每次电话通了,都没敢开口,会把手机再塞回去。”
&esp;&esp;秦晴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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