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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9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姜湛急道：“那是因为……”

&esp;&esp;卫王后打断他的辩解：“我如了你的意，让你二人退亲，你该谢我。且秦国公主我见过了，她温柔可亲，正适合你……”

&esp;&esp;姜湛寒声：“是么？母亲难道不是为了自己坐稳王后位置么？母亲真的为我想过？母亲——”

&esp;&esp;“啪——”清脆的一巴掌，箍在了他左脸上。

&esp;&esp;姜湛瘫坐在地，抬头怔怔看向王后。

&esp;&esp;王后目如喷火，怒极而道：“我坐稳王后位置，就是为的你们兄弟！你兄长被贱人所生的杂种陷害，不是我去奔波将他救下？！你们兄弟能有今日位置，不是我的功劳，难道是你们父王的恩惠？！”

&esp;&esp;“你们父王想立小贱人生的杂种当太子！是谁拦着！是谁保住你们兄长！”

&esp;&esp;“姜湛，生为王室子，就不要太自私。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！少在我面前再提玉女，玉女如何，日后都和你毫无关系！你给我好好守住，娶秦国公主为妻！”

&esp;&esp;姜湛仰头看着她，他母亲明丽夺目，艳势逼人。她就是王后该有的样子，左眼是算计，右眼是权利。

&esp;&esp;姜湛这才明白，什么母亲向父王暂时屈服，都是假的。母亲从未屈服，母亲从来不曾向天子认输。母亲一直在等着翻盘的机会……

&esp;&esp;姜湛左脸被打的地方开始火辣。

&esp;&esp;他目中浮起几丝迷茫色。

&esp;&esp;他慢慢道：“母亲昔日与我说，你的几个儿子婚姻都不能自主，我是你最小的儿子，你会让我娶我最喜欢的女郎。你说你的其他儿子都为了政治牺牲，你不愿我再沾惹政治，不愿我再入这个圈子。你愿我就如闲云野鹤般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，想爱谁就去爱谁……”

&esp;&esp;卫王后闭了目。

&esp;&esp;殿中良久沉默。

&esp;&esp;气氛丝丝凝滞。

&esp;&esp;很久后，王后缓缓开口：“那都是骗你的。湛儿，身为天子之子，你不能置身事外。你该入局了。”

&esp;&esp;姜湛无言。

&esp;&esp;他低低凄笑一声，缓缓站起。他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，俯身向母亲一拜，转身步伐趔趄地出了门。

&esp;&esp;笑声如泣。

&esp;&esp;侍女在后：“王后……”

&esp;&esp;卫王后疲声：“去派人看住他，别让他胡来。”

&esp;&esp;——

&esp;&esp;姜湛没有胡来的机会。

&esp;&esp;他的母亲强势无比，他的父王满心算计。他给丹凤台写了信后，是年三月，迎秦国公主为妻。王后为补偿他，为他纳了几房妾室。秦国公主温柔，并不多说什么。姜湛却心灰意冷，对母亲送来的妾室也是视而不见。

&esp;&esp;三月暮春，姜湛与秦国公主成亲时，姜湛的信才送到丹凤台。

&esp;&esp;玉纤阿收到信件，虽可怜公子湛，但到底松了口气。她只怕姜湛一直等着她，非要与范翕抢她。她不是怕范翕难过，她是怕姜湛在此受伤。范翕已不是昔日的范翕，玉纤阿也怕伤到了这位公子。

&esp;&esp;只是可怜光风霁月的公子到底不能成为闲云野鹤，卫王后的野心，终是要公子湛来承受。

&esp;&esp;但玉纤阿对此事，也不过是和姜女唏嘘了两声，又与已经十五六岁的梓竹讲了几句其中的政治缘故，就落下不再多提。

&esp;&esp;三年了。

&esp;&esp;丹凤台渐渐重新被绿荫浓密笼罩，丹凤台如同与世隔绝的海外蓬莱般，平时根本没人来这里。初时觉得寂寞，后来住得久了，反让人爱上了这里。

&esp;&esp;姜女起码就很喜欢现在的日子。

&esp;&esp;日出时随玉女在山间行走，或摘花，或采药，或种菜；下午时玉女和梓竹一起读书，教梓竹几句道理，姜女闲得无事坐在旁边听。姜女懒怠读书，但经过三年熏陶，她都被玉女说的认识了好些字。

&esp;&esp;而到了夜里，姜女则跟着玉女去水边玩耍，到了夏天时，玉女更是带着她一起去捉萤火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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