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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私的勇气周筠结局（第4页）

&esp;&esp;警察抓住这个机会并起双腿全力踹向她，方语捂着肚子跪倒，季曼笙及时捡回小刀。

&esp;&esp;寒光一闪。

&esp;&esp;“啊……咔咔……”是血液呛进喉管的声音。

&esp;&esp;再想说什么，也晚了。

&esp;&esp;警察大张开嘴，在方语面前死去了。

&esp;&esp;方语愕然地看着季曼笙用一种近乎冷酷的方式处理尸体。

&esp;&esp;扒光衣服、收起配枪、将尸体的脸划得面目全非。

&esp;&esp;“我就说你帮不上忙罢。”坐回车厢，季曼笙掏出手帕细细擦手上的污血。

&esp;&esp;方语垂下头。

&esp;&esp;她不怪季曼笙心狠，她怪自己差点把两人害死。

&esp;&esp;[对不起。]

&esp;&esp;“没事儿，我早知道的。”

&esp;&esp;车子启动了，方语扣着门把手，掉下几滴眼泪。

&esp;&esp;“所以不要怪表姐啦，只有那样，才能活很久、很久。”

&esp;&esp;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&esp;&esp;梧桐路口站着一位戴平顶黑帽的男子。

&esp;&esp;季曼笙把沉知墨写的信交到他手上，又嘱咐了几句什么，男子连连点头，临要走了，男子从怀里抽出一枚信封递给季曼笙。

&esp;&esp;“曼姐，还有一封沉小姐的信。”

&esp;&esp;“哪儿来的？”

&esp;&esp;“有点远了，阿美丽肯。”

&esp;&esp;“知道了，你赶紧走罢。”

&esp;&esp;季曼笙坐回驾驶座拆开信封，方语听到了最后那几句，但侧过脑袋看向了另一边，不让自己去好奇信的内容。

&esp;&esp;“诶，你认识这个人吗？”

&esp;&esp;臂肘被顶了顶，方语转回脑袋。

&esp;&esp;“周筠。”

&esp;&esp;她接过信纸。

&esp;&esp;这是一封散发着海水的潮气，远渡重洋的求救信。

&esp;&esp;方语将信反复看了两遍，信中字里行间充斥着卑微的乞讨和对自己愚蠢决定的懊悔。

&esp;&esp;唯独没有，王雪梅三个字。

&esp;&esp;车子行驶到主干道上，洋场夜未眠，灯箱投出的光照得信纸一会变成红色，一会变成绿色，这场景与千里之外的家乡可谓毫不相干，窗外却吹过了相似的风。

&esp;&esp;很像埋葬王寡妇那天晚上吹过的风。

&esp;&esp;方语打开车窗，信纸碎成片片雪花，飘飘洒向街道。

&esp;&esp;这或许是她这一生中做过的为数不多的坏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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