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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、很奇怪吗?”
时蕤雪腻的面腮有几分红晕渗出,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有几分无措,他尴尬羞赧地攥着手指,却找不到可以躲避那些火热目光的地方。
“没有,就像是帝国的小王子。”伊延哑着嗓子说。
切西尔无脑般随声附和:“是的,你现在很好看。”
卢卡斯嘴巴张了张,却碍于词汇的匮乏和话术的苍白无力,又不得不闭上。
切西尔他们不是不想继续盯着时蕤看,灼热强烈的视线仿佛就能化身成为入侵的手段,由上至下缓慢地舔舐,一点一点侵吞时蕤的每一寸。
目光的侵略性可见一斑,像是时蕤这样的小男生绝对招架不住,会羞得脚趾都蜷缩紧,但又迫于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,连出口阻止都显得不知所措起来。
现实却是他们无时无刻不得顶着这只高级虫族的杀人眼神,看一眼时蕤,那家伙都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。
还想视煎,做梦去吧。
伊延被切西尔拖走去打架了,巴特连忙过去拍照围观。
时蕤蠢蠢欲动,有点儿想去看看。
但是转头看向角落里的房间,知道厄瑞波斯还在治疗舱里,又只能乖乖坐在沙发上,双手交叠放在大腿,也不乱动乱跑,用那双美丽的眼睛好奇打量着这套公寓。
精装房的公寓大多数设施都是本身自带的,伊延似乎没有要特地打理它的心思,还是原装房的样子。家具整洁、一应俱全,却无一不是冷色调,没有几分人气。
吧台上倒扣的玻璃杯上都积了层薄灰。
让虫母住在这样的地方,简直是太委屈他了。
卢卡斯的脑海里自动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。
他如同依恋妈妈的每一个孩子一样,跪伏在时蕤的腿边,在时蕤寻找电视的开关时,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:
“妈妈,您可以和我、我们交配,然后诞下更多的卵,壮大我们的帝国。让虫族重新……强大起来,为你献上更加优渥的生活。”
时蕤倒抽一口冷气,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,瞳孔震颤,茫然无措地盯着说出这句话的卢卡斯。
青年有着清俊英朗的面庞,五官无可挑剔。在说这话时,脸颊微微泛着红,带着小心翼翼地请求。眼底有羞涩、温柔,更有狂热的痴迷和渴求。
诞生繁衍子嗣是虫母的职责之一,这就是身为最高贵、最伟大的虫族领袖的义务。
虫族生来便知道此事。
卢卡斯清楚,虫族未来的兄弟姊妹,要从他们只能进去却又从未长久待过的地方,享受着母亲的温暖,然后再同他们面世。这就是身为虫卵的好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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