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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9章 是牵绊亦是救赎（第3页）

凤凰计划的终点，从未真正结束。

而新的旅程，才刚刚开始。

直升机螺旋桨的嗡鸣逐渐远去，风雪停歇，基地的金属通道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。傅小然站在窗前，望着远处的雪山，思绪却仍停留在那片遗迹深处。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金属环，那是父亲留下的最后讯息。
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傅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带着一贯的沉稳与关切。

“在想父亲。”她轻声回答，“他真的……还活着吗？”

傅沉舟走到她身边，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：“你看到的，是他的意识残影，但意识不等于生命。他可能已经……彻底消散了。”

傅小然沉默片刻，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。”

“赫尔墨斯的数据库里，还保留着凤凰计划的全部资料。”傅沉舟顿了顿，“你想看吗？”

她轻轻一笑：“当然。”

两人走进实验室，赫尔墨斯的主控台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。傅小然的手指在虚拟界面上滑动，一串串数据流如星河般在她眼前展开。

“凤凰计划……并不仅仅是‘虚空之眼’的连接实验。”她低声念道，“它还涉及……时间。”

傅沉舟皱眉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父亲在笔记中提到，‘虚空之眼’不仅仅是意识的容器，它还是一种……时间的锚点。”傅小然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，“它能影响时间的流向，甚至……逆转时间。”

“你是说，凤凰计划的目标，是改变过去？”

“不是过去。”她摇头，“而是未来。父亲说，‘虚空之眼’的存在，意味着人类意识已经超越了时间的线性结构。如果我们能理解它，就能预见未来，甚至……干预未来。”

“这太疯狂了。”傅沉舟低声说。

“可我们已经做到了。”傅小然抬头看他，“不是吗？‘虚空之眼’被关闭了，但它的影响并没有完全消失。我感觉到……它还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。”

就在这时，赫尔墨斯的声音响起：“检测到异常信号，来源未知。”

“什么信号？”傅沉舟立刻警觉。

“像是……一段影像。”赫尔墨斯将画面投射在屏幕上。

画面中，是一间昏暗的房间，中央坐着一个男人，正是傅小然的父亲。他的脸上布满了疲惫，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
“如果你看到这段影像，说明我已经不在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，“但凤凰计划并没有结束。‘虚空之眼’只是被暂时关闭，它会在未来某个时刻重新开启。而那时，世界将不再有选择的机会。”

傅小然的心跳加快：“爸爸……你在说什么？”

“我曾经以为，关闭‘虚空之眼’就能拯救世界。但我错了。”父亲继续说道，“它不是一个选择，而是一种必然。人类的进化，无法逆转。我留下的，不是答案，而是一个警告。”

画面戛然而止。

实验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
“这……”傅小然的声音几乎听不见，“这不是父亲的意识残影，这是他……提前录制的。”

“他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切。”傅沉舟沉声道。

“不，他不知道。”傅小然猛地站起身，“他只是……预见了。”

她转身冲出实验室，跑到基地的通讯室，调出全球卫星监控系统。

“你要做什么？”傅沉舟跟在她身后。

“我要找到‘虚空之眼’的信号源。”她一边操作一边说，“它一定还存在于某个地方。”

“可我们已经关闭了它的连接端口。”

“那只是在这个维度。”她咬牙，“如果父亲说得对，它会在未来重新开启。而我……必须阻止它。”

傅沉舟沉默片刻，然后点头：“我帮你。”

两人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搜索“虚空之眼”的信号源。经过数小时的追踪，终于在太平洋某处发现了一个异常的能量波动。

“那是……”傅小然盯着屏幕，“凤凰计划的旧址。”

“你还记得那座岛吗？”傅沉舟问。

“当然。”她低声说，“那里是凤凰计划的起点，也是终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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