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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楚渊摇头，也顾不上说话，匆匆取来纸笔将那些符号一一复原描出来。

&esp;&esp;“若当真是文字，倒也有据可查。”段白月站在他身后看，“可若是徐之秋自己想出来的鬼画符，怕只有从别处下手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有账目就必然有生意。”楚渊道，“但听百姓白日所言，他并未私开商号，况且就算当真违例经商，在大雁城能做的营生，也只有木匠活，堂堂一个朝廷大员的世家公子，总不会连几把桌椅板凳都要偷偷去卖。”

&esp;&esp;“人心叵测，也难说。”段白月递给他一个小瓶子，“闻一闻，鼻子会通气。”

&esp;&esp;楚渊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看着他通红的鼻头，段白月叹气：“下回若再暗探，我们换个干净的地方去。”

&esp;&esp;楚渊刚一拔掉瓶塞，便是一股冲天调料味。

&esp;&esp;“阿嚏！”

&esp;&esp;“啊呦。”四喜公公赶紧在外头道，“皇上染了风寒？”

&esp;&esp;“无妨。”楚渊眼泪汪汪，头晕眼花，不过鼻子倒真是通了不少。

&esp;&esp;段白月忍笑。

&esp;&esp;楚渊挥手将人赶了出去。

&esp;&esp;片刻之后，四喜公公端来热水伺候洗漱，又说天色已经快亮了，西南王也便没有回客栈，住在了隔壁空房里。

&esp;&esp;楚渊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段白月枕着胳膊躺在床上，悠哉哉听隔壁的动静。

&esp;&esp;细小的水声，被褥被掀开的窸窣声，以及鼻子不通气的喷嚏声。

&esp;&esp;隔着薄薄一道木墙，距离近到像是躺在一起。

&esp;&esp;段白月笑笑，安心闭上眼睛。

&esp;&esp;木头匣子我替你易容

&esp;&esp;第二日清早，楚渊刚起床，四喜公公便送来了热气腾腾的早膳，说是西南王亲自去街上买来，都是清淡口味。

&esp;&esp;“外头有人在办丧事？”楚渊微微皱眉。

&esp;&esp;“回皇上，是这城里的百姓凑钱，请大师给逝去的老人们做场法事。”四喜公公道，“虽说善堂被封，逝者一时半会不能入土为安，但在外头街上念段经，也是大家伙一片心意。”

&esp;&esp;段白月拎着一包点心走进来。

&esp;&esp;四喜公公识趣退了出去。

&esp;&esp;“鼻子好了吗？”段白月问。

&esp;&esp;楚渊点头，拉开椅子坐在桌边。

&esp;&esp;“方才没买到，趁热尝尝看这个。”段白月打开纸包，“油煎饺子，加了特产小鱼干。”

&esp;&esp;楚渊皱眉：“腥。”

&esp;&esp;“还没吃，怎么就知道腥。”段白月往他面前的小碟子中倒了些醋，夹了个饺子进去，“尝尝看。”

&esp;&esp;楚渊咬了一口，汁液饱满，鲜美异常。

&esp;&esp;“怎么样？”段白月问。

&esp;&esp;楚渊放下筷子，错开视线看外头：“还是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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