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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之所以是问句，是因为他觉得老板家大业大，还有员工要养活，不太可能抛下一切去给他当下属。

&esp;&esp;主要是没头没脑的，一听就像是玩笑话。

&esp;&esp;如果不是前往霓光灯区的路被倒下来的摩天轮给挡住的话，顾平生现在很想回去洗一个热水澡。

&esp;&esp;“关于损坏游乐场的赔偿……”

&esp;&esp;他刚开了个口，老板便笑了笑：“我都成你的永久投资人了，那钱还不是我来出？”

&esp;&esp;顾平生现在确实还不起，他有点不好意思，认真地说：“两件事不一样，一码归一码。”

&esp;&esp;老板摆了摆手，目光放远。

&esp;&esp;“你喜欢歌舞剧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？没怎么看过。”

&esp;&esp;“陪我看一场，那钱就算是抵消了。”

&esp;&esp;随着老板的话音落下，空寂无人的舞台上突然亮起了绚烂的灯光。

&esp;&esp;眼前的舞台剧似乎由老板的力量控制，台上背景自由变化，呈现出不带一丝情感的冷色调。

&esp;&esp;顾平生正准备说话，被舞台上的木偶小人吸引了注意。

&esp;&esp;狭小的房间里，孤零零的小孩抱膝坐在床铺上，透过同样狭小且被封死了的窗户，怔愣地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
&esp;&esp;尽管小人的面貌不是很清晰，但顾平生仍旧能够看出来，那是年幼的司羽臣。

&esp;&esp;旁白出现。

&esp;&esp;【我叫司羽臣。】

&esp;&esp;【我记得很小时候发生的事情，但最早的记忆不是亲生父母的脸，而是福利院斑驳的墙面，和碗里时不时就能吃出虫子的烂菜汤。】

&esp;&esp;福利院的生活枯燥而单调。

&esp;&esp;起床，整理床铺，做礼拜，吃饭，睡觉……

&esp;&esp;窗外的风景日升月落，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。

&esp;&esp;小小的司羽臣从萝卜头，长成了更大一点的萝卜头。

&esp;&esp;【那时候的我还分不清大人所说的四季，我只记得那是一个特别冷的日子。】

&esp;&esp;【他来了。】

&esp;&esp;身体颀长的小人走了进来，头发齐肩，额前留着长长的碎发，安静地看着用薄毯子将自己裹成一团的司羽臣。

&esp;&esp;台下的老板出现了片刻的恍惚。

&esp;&esp;他的记忆流经当年，耳畔似乎想起了那声不冷不热的询问。

&esp;&esp;——你冷吗？

&esp;&esp;司羽臣冷得牙关直打颤，但他不能分到更多用来保暖的被子，因为资质不够。

&esp;&esp;福利院用这个方法激烈他们，希望他们可以通过自己的意志力激发潜能。

&esp;&esp;可是他还小，理解不了这样的用意，他只觉得自己很冷，快要被冻死了，便哆哆嗦嗦地说：“冷…大姐姐，我冷…”

&esp;&esp;长发小人顿了一下：“我不是女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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