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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看着依旧旁若无人滔滔不绝的神父，华裔男孩几乎要笑场，“但看起来，他是个虔诚、无害的精神病患者，不是吗？我还是觉得，他不会杀人，那些孩子可能是死后才被防腐处理的。”

&esp;&esp;里奥皱起眉头，不认同地反驳：“一所小福利院，二十年间，十三个自然或意外死亡？如今的儿童死亡率有这么高吗？”

&esp;&esp;“这倒也是，莫非，凶手另有其人？”

&esp;&esp;“也不排除神父本身就是个伪装人格的精神病。”

&esp;&esp;“好吧，让我们试试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。”

&esp;&esp;两人停止耳语时，神父已经低头合手，站在他的小天使们的面前喃喃祷告，他的精神已经进入到一个凡人遥不可及的、神圣空灵的境界中去了。

&esp;&esp;里奥决定单刀直入把他拖回来。“这些孩子们是怎么死的，神父？为了凑足天国唱诗班，你把他们活生生制成了干尸吗？”

&esp;&esp;柏亦思神父停下祷告，转头看了他一眼。这一眼中没有愤怒，只有对一个愚昧世人的宽容与怜悯。“杀人是不对的，孩子，而你满脑子都是与杀人相关的念头，那很危险。”他向玻璃柜子称颂般伸出双手：“死亡总是以你想象不到的方式降临，疾病、各种意外，可你没必要抗拒它，这些都是主的安排。主要召回他的仆人，于是他们就离开肉身，回到天国。就是这样。”

&esp;&esp;李毕青对里奥嘀咕：“补充一下，他是个虔诚、无害，而且天真的精神病患者。他根本就不会去怀疑和调查孩子们的死因，因为他认为所有事情都是上帝的安排。”

&esp;&esp;探员无奈地吐了口气，思索片刻后又问神父：“孩子们的日常生活，是谁在照顾？”

&esp;&esp;“修女们，教堂里的姐妹轮班照顾他们。”

&esp;&esp;“今天轮到谁？”

&esp;&esp;“是爱玛。哦，你们今天见过她，记得吗，在我们轮回

&esp;&esp;儿童福利院位于教堂东侧的一栋两层小楼里。里奥和李碧青走进一楼楼道时，看见穿着黑裙的修女丰腴的身影，正轻手轻脚地从其中一间寝室里出来。

&esp;&esp;在抬头发现他们的那一刻，她的圆脸上掠过一抹震惊与惶然之色，强自镇定地说：“先生们，你们是怎么进来的？这个时间段教堂不对外开放，请你们马上离开，否则我就要报警了！”

&esp;&esp;“爱玛修女？”里奥一脸严肃地问。

&esp;&esp;“是……”修女不自觉地回答。

&esp;&esp;里奥掏出证件在她面前一晃，“fbi。有一件连环凶杀案，我们需要你配合调查，关于这间福利院里的孩子——”

&esp;&esp;他话没说完，爱玛如同被陷阱的尖刺扎到的野兽，倏地窜起来，慌不择路地顶开身后的房门闪进去，迅速关门上锁。

&esp;&esp;房内传来玻璃碎裂与硬物落地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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