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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79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我只是不忍伤害你，年轻人。我若是有那个意思，你连我一击都接不住。

&esp;&esp;段非拙跨过火焰，奔向z，在他身边堪堪停住。虽然指环中的能量已经干涸，但他还是摆出迎战的架势，希望能吓住博伊勒夫人。

&esp;&esp;他嘲讽道你连你们猩红盛宴的猎物都打不过，还敢口出这等狂言？

&esp;&esp;烈火将博伊勒夫人的脸颊映得明暗分明，仿佛罩了一张怪异的面具。

&esp;&esp;当时的我身体老朽，力量衰弱，不是那个小猎物的对手。可现在不同了。我重回力量的巅峰！今天我要把从前错失的东西全部取回来！猩红盛宴所有秘术师的力量，你的力量还有你！

&esp;&esp;她朝z握紧拳头。

&esp;&esp;z扬起眉毛我认识你吗？

&esp;&esp;博伊勒夫人在天花板上漫步，好像这儿不是燃烧的剧院，而是她家的后花园。

&esp;&esp;当然。但不是我现在这副相貌。如果我没有更换身体，还是用以前那副老样子，你说不定就认出来了。虽然和上次见面时相比，我已经衰老了许多。

&esp;&esp;她的语气越发甜腻。

&esp;&esp;z追踪着博伊勒夫人，也在剧院中走动。

&esp;&esp;你到底是谁？

&esp;&esp;我们是老朋友啦！博伊勒夫人笑道，你再仔细回想一下。给你个提示，我从前当过护士。

&esp;&esp;z呼吸一滞。

&esp;&esp;你是

&esp;&esp;段非拙抬眼瞪着天花板上的女人，惊恐万状。

&esp;&esp;和z有关的女人，护士，秘术师。

&esp;&esp;同时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，他恰好知道一个。

&esp;&esp;她是

&esp;&esp;当初改造z的那个护士？

&esp;&esp;年龄对得上。z被改造时正值克里米亚战争，以博伊勒夫人的年龄，完全有可能参加过那场战争。

&esp;&esp;当初那护士逃离了医院，警夜人一直未能将她逮捕归案。这么说，她逃跑之后，先潜藏在瑞士，结识默伦姐弟的爷爷。躲过风头后，她返回了伦敦，后来又加入了猩红盛宴，并在邓肯麦克莱恩大开杀戒那天逃走？

&esp;&esp;再后来，她成了玛德琳小姐的教母兼导师，成了秘境交易行的顾客，最后利用交易行买来的商品，夺走了那名少女的身体。

&esp;&esp;z刚复明不久的眼睛死死锁定在博伊勒夫人身上，目眦欲裂。

&esp;&esp;段非拙从未见过他散发出如此浓烈的恨意。

&esp;&esp;一瞬间，z仿佛又变回了刚刚从地下室中苏醒的那个年轻人，将在疯狂与愤怒中把周围的一切都屠戮殆尽。

&esp;&esp;博伊勒夫人一声轻笑看来你想起来了。真是好久不见了。我以为你死了。报纸上说战地医院遭到袭击，无人生还，我还以为你也在其中呢。当时看到那则新闻，我可是伤心了好久。你是我最杰出的作品之一，就那么没了未免也太可惜了。

&esp;&esp;她双足一蹬，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，轻盈落地。

&esp;&esp;燃烧的戏服受她召唤而来，将三个人团团包围，不断以诡异的姿势扭动，像一个个陷入狂热的观众。

&esp;&esp;剧场在这一刻变成了巨大的舞台，他们三个就是舞台上的演员。

&esp;&esp;你加入了警夜人，真是出乎我所料。博伊勒夫人说，不过想来也是，除了警夜人，还有谁会收留你这种怪物呢？

&esp;&esp;热风扬起z的银发。段非拙担心他会冲上去和博伊勒夫人拼命，急忙拉住他的衣角。

&esp;&esp;z，不要冲动。她身边有秘术屏障，你会吃亏的。

&esp;&esp;我知道。z原地未动，死死忍耐着将仇敌碎尸万段的冲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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