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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许愿笑得脸抽抽。

&esp;&esp;他说：“爸，你知道双百分是什么年代的梗了么？你当我们还在上小学啊？”

&esp;&esp;“怎么了，你意见那么多？”许卫东给他们的火腿是洒孜然粉。

&esp;&esp;“而且我们高考总分是七百五，你能不能走点心，摆七，应该买两个手枪腿给我们！”许愿继续挑刺。

&esp;&esp;许卫东从鼻腔哼一声，系围裙准备午饭去了，还讲，“完蛋，我儿子怎么罗里吧嗦的，爱吃不吃，不识好人心。”

&esp;&esp;原曜一边剥蛋，一边乐，说：“许叔也是好心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少调解父子矛盾。”许愿拿枪毙的手势指着他。

&esp;&esp;吃完火腿肠，许愿觉得好吃，舔舔唇角，朝厨房喊一声，“爸你歇着吧，中午我和原曜做饭。”

&esp;&esp;他也开始剥蛋，打算还是给点面子，把他爸敷衍了事的“考试餐”吃完。

&esp;&esp;许愿忘了上次，随口问：“你喜欢吃蛋黄还是蛋白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啊，”原曜说，“我都行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爱吃蛋黄。”许愿咬一口蛋黄，说，“蛋黄嚼着糯，像吃烤蛋糕似的。”

&esp;&esp;许愿愣了，他这才回想起来得到原叔消息后的那天早晨，他随手剥了个鸡蛋，把最好吃的蛋黄留给了原曜。

&esp;&esp;从小爸妈就说，蛋黄吃了好。

&esp;&esp;“蛋黄吃了好，”原曜复述出他心底同样的话，“你吃。”

&esp;&esp;许愿盯着那颗似月球般的小黄芯，鼻子酸酸的。

&esp;&esp;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和原曜都习惯了把最好的留给对方。

&esp;&esp;许愿他爸的状态比起前段时间好多了，面色不再蜡黄，只是干着急，成天魂不守舍。如果许愿不知道原叔叔的情况，恐怕都要怀疑他爸得了什么肝上的病。

&esp;&esp;不过他也理解，几十年前的战友情出生入死，那得多珍贵，和现在是不一样的。他还换位思考了一下，如果顾远航也失踪了，恐怕他也得有好几天都吃不下饭。

&esp;&esp;对了。

&esp;&esp;他这时候才想起顾远航来，打开微信看了一眼，这人说北郊荷花池那边有批发的烟花卖，问他等晚饭吃过了要不要一起去买点儿回来？

&esp;&esp;下一条消息是，哦，算了。我妈说现在城里都不让放烟火爆竹，抓到了要被罚的。那些个烟火摊也被取缔啦。

&esp;&esp;——那我们除夕夜干什么呢？

&esp;&esp;许愿问他。

&esp;&esp;十多年前，北郊还是北郊，是属于城市的边缘地带，再往南走个几公里，靠近市中心一点儿，才是许愿童年记忆中的繁华闹市区。

&esp;&esp;现在居然直接被划进市区，还不让过年放炮。

&esp;&esp;许愿叹口气，心道今时不同往日，还说今年和原曜一起玩会儿，找找以前的感觉。小时候许愿白净，有一年被鞭炮炸得一脸灰，站在院儿里哭好久。

&esp;&esp;顾远航说，哎，明年九月份我们就要各奔天涯了，要不在家陪陪父母吧，我们初一再约出来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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