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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然后就真的再也没联系过了。

&esp;&esp;双城市虽小，但奇怪的是，说不见的人，真的就没有再见到过。

&esp;&esp;许是命运，肆意妄为，带她离开，却又要带她回来。

&esp;&esp;楚晓晓知道叶强出轨后不久，两人在街边相遇。

&esp;&esp;懵懂青涩的少年少女，时隔几十年，一个刚走出菜市场，手里提着晚上要做的菜；一个趁课间回趟家，鬓间不知何时已花白。

&esp;&esp;却一眼就认出了对方。

&esp;&esp;相谈起来，仿佛多年的光阴如无物，彼此之间仍话题不断，心照不宣。

&esp;&esp;聊到了家庭、又聊到儿子。

&esp;&esp;老刘见不得昔日明媚张扬的楚晓晓有半分为难，便主动提出代她管教叶成章。

&esp;&esp;这才让他堂而皇之地走了个后门。

&esp;&esp;“仅此而已”，老刘简略说完，作结。

&esp;&esp;叶成章的目光停在他的手上：大概主人有多年烟瘾，食指与中指内侧略微发黄，再加上常年握着粉笔所造成的腐蚀，整个手显得粗糙而干燥。

&esp;&esp;他默不作声地瞧了会儿，问了个一针见血的问题：“你喜欢我妈妈？”

&esp;&esp;说是问，语气却莫名地笃定。

&esp;&esp;老刘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，摇了摇头：“你还小。”

&esp;&esp;他的声音有些沧桑，又有些疲惫：“这世界上的感情有很多种，不是一个简单的喜不喜欢就能概括的。”

&esp;&esp;叶成章微挑着眉，不以为然。

&esp;&esp;老刘自嘲地笑了下，端起水杯来润了润口：“说小也不小了，今年多大？十七？”

&esp;&esp;“过完生日十七”，叶成章答。

&esp;&esp;“岁月不饶人啊”，老刘感叹一声。

&esp;&esp;他靠着椅背闭了会儿眼睛，把自己的情绪从往事中抽离出来：“没其他的，我就是怕你多想，影响学习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我回去了”，叶成章起身。

&esp;&esp;“等等”，老刘叫他。

&esp;&esp;叶成章以为他还要再发什么感慨，脚步顿下，老刘却说：“待会儿让宋飞和许明过来，他们这次退步了，跟他们聊聊。”

&esp;&esp;叶成章压着步子，慢腾腾走出了办公楼，才发现天气阴沉沉的。

&esp;&esp;已经打过了下课铃，校园内一片闹腾。

&esp;&esp;有群女生手挽手地从他身边走过，嘴里聊着：“白天还晴的好好的，怎么忽然就变天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没看天气预报吧，今天本来就有雨，估计马上要下了。”

&esp;&esp;下雨啊，叶成章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。

&esp;&esp;他手插在口袋里，晃晃荡荡去了趟商店，拿了包湿纸巾和两把雨伞。

&esp;&esp;结账时，小小地犹豫了一下，又扔回去一把。

&esp;&esp;然后独自去了田径场，坐在空无一人的看台上，抽出纸巾，抿唇擦干净了鞋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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