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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真是被名利蒙蔽了双眼。

&esp;&esp;当然，白血小时候不觉得什么，但越大越有自我意识，特别是当比他幼小的白芳也成为受害者。

&esp;&esp;但那位自诩父亲的人总说他们是为人类做贡献，不该自私。

&esp;&esp;白芳天使一样，十分配合，但每天被不同的病菌折磨得死去活来。

&esp;&esp;白血心疼妹妹，总是代她受苦，但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，就会流着泪哀求：“爸爸，可不可以休息一下？”

&esp;&esp;或者对那些看着他长大的人喊道：“叔叔，能不能轻一些？”

&esp;&esp;当抗议、请求和哀求都无果后，白血不可理解地问崔梅：“他们为什么都不理我？就好像我不是人——”

&esp;&esp;是不是把他们看成非人之物，才会没有罪恶感？

&esp;&esp;后来，白血谁也不求了，痛过之后用平静的语气告诉崔梅：“总有一天，我会把他们全部杀死！”

&esp;&esp;那一天来得很快，白鹏远从三人身上取了活性细胞密封冷藏起来，说只要送出去，他就要扬名天下了。

&esp;&esp;他那狂喜的样子，忘乎所以。

&esp;&esp;白血就问：“爸爸，那我们呢？”

&esp;&esp;白鹏远拍拍他的肩膀：“你还是爸爸的好儿子，白芳还是妈妈的好女儿，崔梅也是你们的好朋友。”

&esp;&esp;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。

&esp;&esp;白血愤怒了，趁着所有人睡着，整个地下研究所被屠戮殆尽，连着村落里的所有建筑，推倒后烧得一干二净。

&esp;&esp;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。

&esp;&esp;说到这里，崔梅停下来问周郁，道：“你说事分对错，可我们这样，难道错了吗？”

&esp;&esp;三个半大的小孩，忍受痛苦，除了彼此之外再无其它的依靠。

&esp;&esp;白芳想看看外面的蓝天白云，想好好活着；白血想被当成一个人，说话有人听，痛苦有人安抚，理想能够实现。

&esp;&esp;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对，他们只知道不要什么和想要什么。

&esp;&esp;伤害别人也在所不惜。

&esp;&esp;周郁无法回答，只能用同样的问题问曾昀光。

&esp;&esp;曾昀光沉吟半晌，眉目被火光照得端正俊美，道：“这世上，像白血那样的人还很多。”

&esp;&esp;旧秩序的崩溃，新秩序的建立，暴力和血腥无处不在，人被环境塑造得多种多样。

&esp;&esp;既有周良生那样坚信未来，努力改善生活的，也有一味追求成果的研究人员，更有白血这样对社会和人性极端失望后走入黑暗的。

&esp;&esp;他道：“白血接受审判，该认的罪要认，该受的罚要受，但我们有责任重建他们这样的人失去的社会信任感。”

&esp;&esp;顿了一下，勾了勾自己的面具道：“这事普通人无法保障，我可以。”

&esp;&esp;毕竟，在中州城没人打得过他。

&esp;&esp;周郁却笑道：“光能打还不够。”

&esp;&esp;曾昀光疑惑地看着她，她举了举自己的手道：“还有我啊！如果大家都能安居乐业，谁愿意随时随地拼命？”

&esp;&esp;又道：“曾昀光，从黎明寨到中州城的路上，是不是你救了我？”

&esp;&esp;并且为她做保证人，避免了一场官非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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