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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16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至于现在，那截布料自然还在她那好好放着。甚至数月前，还曾被她不时拿出来看看，追忆以前桑若还在的时候。

&esp;&esp;桑若提起这件事，无异于把她心里最隐秘的角落翻找出来，她耳朵全红了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
&esp;&esp;桑若也不需要她回答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戏谑：你当时还跟我说，仙女的羽衣如果被凡人偷藏，就回不到天上了，那

&esp;&esp;话未说完，桑若就被忍无可忍欺身上来的融霁堵住了唇。

&esp;&esp;唔

&esp;&esp;融霁刚从外面回来，唇是带着点寒凉的，桑若觉得自己像是贴上了一块凉糕，冰沁沁中带着点甜。

&esp;&esp;耳鬓厮磨中，融霁的唇很快变得滚烫，染上了桑若的温度。

&esp;&esp;在这种事方面，融霁向来侵略性很强，桑若的腰被她掐住，整个身子像着了火。

&esp;&esp;桑若很快败下阵来，眸子变得迷蒙。

&esp;&esp;换气的空隙，融霁低低道：是，你回不到天上了。

&esp;&esp;她这话是在桑若耳边说的，热气喷吐，桑若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，也不甘示弱，掐着融霁的下巴再吻回去。

&esp;&esp;这一吻，就吻到了床榻上。

&esp;&esp;融霁伸出一只手，把床帐放下去。

&esp;&esp;红烛洒下满室暖黄的光

&esp;&esp;长发绮丽的撒了满床，桑若躺在融霁胸口，听着融霁平稳有力的心跳。

&esp;&esp;她的心也前所未有的静下来。

&esp;&esp;明知这个赌输了之后会万劫不复，她还是义无反顾去做了。

&esp;&esp;挚友曾说过，如果因为某个抉择犹豫不决的时候，可以扔一枚铜板猜正反，因为在扔出去的那一刻，就知道心里更倾向的是哪个答案了。

&esp;&esp;桑若想，就这样跟着心走吧。

&esp;&esp;她忽然坐起来，撑在融霁身前，认真的看着融霁。融霁雪玉般的面颊带了点薄粉，声音慵懒餍足：嗯？

&esp;&esp;桑若眉眼软了些，凑到融霁耳边，唇瓣开合。

&esp;&esp;融霁怔住。

&esp;&esp;桑若像是被她的这个表情取悦了，指尖凑近，拨了拨融霁翘起的一缕发丝。

&esp;&esp;这么惊讶？

&esp;&esp;融霁动了动唇：我

&esp;&esp;嘘。桑若食指按上融霁的唇瓣，知道就好。

&esp;&esp;融霁环住桑若，埋首于桑若颈间。

&esp;&esp;这一瞬间，她心里的情绪用千言万语亦难以形容。

&esp;&esp;原来，桑若便是她年少时期待过无数次质疑过无数次，也失望过无数次的神明。

&esp;&esp;原来，神明没有放弃甘木族，也没有放弃她。

&esp;&esp;桑若指尖抚过融霁的发丝。

&esp;&esp;在和神明融合的时候，融合的其实不止是神格，还有记忆自上古之时神明对于祂守护的子民的记忆。

&esp;&esp;神明无欲无求，但是桑若能明白，祂其实是对于自己的子民，有某种爱在的。而司巫作为城民中最虔诚、最特殊的一个，拥有神明最多的爱。

&esp;&esp;但是神明太衰弱了，祂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，给自己最宠爱的孩子指引和保护。

&esp;&esp;此时桑若的感觉很奇怪，她既是天魔，又是那个神明。

&esp;&esp;所以她能够猜出来，在原世界线中，祂为什么会掀起海啸。并不是记述的那样，神明为司巫的不洁而发怒，而是祂愤怒于赫连云欺骗了司巫，祂想给赫连云惩戒。

&esp;&esp;但是祂太衰弱了，用尽全部神力掀起的海啸，也没能伤到赫连云，反而被赫连云寻到机会，毁了宿身的香木，被赫连云夺去神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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