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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千七百零七章真假之间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海洋。

&esp;&esp;没有边界的海洋。

&esp;&esp;孟凡在海洋之中沉浮。

&esp;&esp;每一滴水，都是一个世界。

&esp;&esp;而每一个世界中的每一个细小的颗粒，在孟凡看来，都如此清晰透彻。

&esp;&esp;他挥了挥手。

&esp;&esp;海洋化作云雾，升腾或下沉。

&esp;&esp;孟凡从未感到过，如此自由。

&esp;&esp;许多年前，他反噬天帝，化为天道之主的时候，曾有过短暂的自由。

&esp;&esp;那一刻，神王宇宙的法则无法再约束他，无法再影响他，生命近乎于无穷，神魂强大到，心想事成，万物因果、造化，尽在掌控。

&esp;&esp;可那感觉太短暂了。

&esp;&esp;因为孟凡并非完全跳脱出了法则。

&esp;&esp;他仍然是法则的一部分，甚至是法则本尊。

&esp;&esp;但这一刻。

&esp;&esp;当他踏过武道尽头，穿过法则尽头的那一刻。

&esp;&esp;他知道了什么是自由。

&esp;&esp;他的生命不再是近乎于无穷。

&esp;&esp;他看不到生命的尽头。

&esp;&esp;甚至在他的理解之中，已经没有了死亡、衰弱的概念。

&esp;&esp;他不再是与天同寿。

&esp;&esp;他凌驾于天之上。

&esp;&esp;一切生死，都成了过往。

&esp;&esp;他的力量不再受法则的束缚。

&esp;&esp;肉身不朽之后，便再难有什么力量将他彻底摧毁。

&esp;&esp;他感受到了无穷的可能。

&esp;&esp;哪怕彻底消失，只要还有一点烙印留在世上，他就能重生。

&esp;&esp;想要杀死他，就要抹除他的一切痕迹。

&esp;&esp;这种感觉，太奇妙了。

&esp;&esp;但紧接着，孟凡便开始恐惧。

&esp;&esp;恐惧的原因是……他没有了恐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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