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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6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「你很棒了，真的很棒。」

&esp;&esp;「你还记得好久以前我说想和你一起爬山吗？」

&esp;&esp;「当然记得了。」

&esp;&esp;「我想是没有机会了，对吗？」

&esp;&esp;我回答不出来，强忍着泪水和几乎要崩溃的情绪。

&esp;&esp;「但至少你还是带我去了好多地方，也牵着我走过好多路。」她把头靠在我肩上，「我已经不害怕跌倒了，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接住我。」

&esp;&esp;「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们还要一起爬好多山，不只是台湾的还有阿尔卑斯山」

&esp;&esp;那一天她静静听完我说了一长串，然后淡淡地笑。

&esp;&esp;为了完成我们两人的约定，我曾背着慕青爬上她一直很想征服的山锋，累了就停在路边休息，休息够了就继续背着她上山。沿路她跟我指着说那是什么树，什么花，脸上掛着大大的笑容，吹来的风很冷，但背着她的我却觉得无比温暖。

&esp;&esp;在象徵着我们爬上顶峰的石碑旁她掉了几滴眼泪，嘴角却是上扬着的，从后环抱着她的我疲惫的喘着气，不过在看到她的笑容后我觉得一切都是值得。

&esp;&esp;「好美」她说。

&esp;&esp;我们一起坐在草地上，我往她的视线看过去，是一整片绵延的山脉。

&esp;&esp;「如果你喜欢，下次我们再去爬别座山。」

&esp;&esp;「不用了。」她摇摇头，转身过来轻抚我的脸庞。「这样我就很满足了，谢谢你。」

&esp;&esp;「说什么谢谢，这是应该的。」我拧了拧她的鼻子，她总是喜欢为了一些小事道谢。

&esp;&esp;「为什么是应该的？」她笑着问。

&esp;&esp;「因为」我思考了一下，很快便得出答案来。「因为这是你的梦想，我想完成它。」

&esp;&esp;「谢谢你，总是对我这么好。」

&esp;&esp;我把她抱得更紧，以为这样就能将她融入自己的灵魂中。

&esp;&esp;「也是因为我喜欢你，很喜欢你。」我说。

&esp;&esp;「能得到你这句话的我很幸福。」用着轻松的语气，她接着道：「能被大名鼎鼎的舒大医生宠幸呢。」

&esp;&esp;我大笑出来，「是啊，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就是你了。」

&esp;&esp;「一定有很多人羡慕我的。」她闔上双眼，躺入我怀里。「如果可以开一间花店，过着清间的日子，在那里和你一直生活在一起，偶尔去爬山，偶尔去旅行，不知道该有多好。」

&esp;&esp;「会的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。」

&esp;&esp;「语默。」

&esp;&esp;「嗯？」

&esp;&esp;回应我的，是一个很轻，很轻的吻。

&esp;&esp;慕青住进医院后的第二年，除了看诊还有陪慕青的时间之外，我把自己关在医院的研究室里，没日没夜的在里头研究能够减缓肌肉萎缩的药物。

&esp;&esp;有时候慕青看见我眼旁重重的黑眼圈还会跟我生气，而我只能抱着坐在床上的她晃呀晃的，不断用可怜兮兮的姿态求她原谅。

&esp;&esp;这时的她已经站不起来了，双手也变得没什么力气。

&esp;&esp;每每想到这点我都觉得似乎有人掐着我的心脏，心痛得几乎要窒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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