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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教室里真的空了人,水星垂头,额头压在书桌上。她面前的卷子也皱了,上边的题才写了小半张,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平常熟悉的题她也做不出来了。
&esp;&esp;盛沂空着手,从二楼又折回来,在进教室前看到了爬在桌子上的水星,停了一会儿,才推开一班的班门。
&esp;&esp;水星明显被吓了一跳,从桌子上弹起来,抬起头,对上站在门口的盛沂:“怎么了?”
&esp;&esp;班里没了人,她说话的声音似乎也有回应。水星抓了抓笔帽,下意识又想低下头,盛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:“这次也不下去吗?”
&esp;&esp;水星看了眼桌上的卷子,阎格今天晚上还要给她检查:“阎老师布置的卷子我还没写完。”
&esp;&esp;“回来写不行吗?”盛沂问。
&esp;&esp;水星思虑了下:“……我做题有些慢。”
&esp;&esp;其实不太会做,昨天阎格给她布置的卷子简单了些,她整张卷面都没什么错题,今天的难度就提了上去,再加上她的状态不好,做题的速度更慢了。
&esp;&esp;她想这大概算是她的拒绝。
&esp;&esp;两个人沉默间的功夫,一班的班长孟子豪上了楼,今天由林雪来组织排练,队伍整好,两个领唱都不在,水星他们还能解释原因,盛沂是真找不到了。
&esp;&esp;“盛哥,幸亏你在这儿。”孟子豪一下爬六楼,现在气都喘不匀,“林姐来了,正问你干嘛去了。”
&esp;&esp;盛沂从抽屉里拿出歌词的打印纸,举了一下,解释:“忘带歌词了。”
&esp;&esp;水星愣了一会儿,抬起头,去看站在前边的盛沂。这首歌其实很简单,之前她跟盛沂练习过很多遍了,再加上盛沂那么聪明很快就记了下来,有没有歌词完全不重要。
&esp;&esp;“拿到了就下去吧,林姐还等着呢。”孟子豪回到座位上灌了一整杯水。
&esp;&esp;“嗯。”
&esp;&esp;“还有水星也下去吧,林姐也一直找你呢。”
&esp;&esp;水星抿了抿唇,想起来又不知道该不该下去。
&esp;&esp;“等什么呢?”孟子豪没看出两个人的小心思,抱着水杯就招手,“走吧,走吧,咱们班同学就在下边儿呢。”
&esp;&esp;阎格不在,水星难得在大课间下一次楼,三个人排序下楼,孟子豪在最前边,水星在中间,盛沂在最后边,这么一个走法她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儿像犯人,一前一后都是士卒,怕她中途跑了,压着她上刑场。
&esp;&esp;几个人出了教学楼,到了教学楼的后边,同学们都已经排好了队伍,中间空下的位置正是她跟盛沂的。
&esp;&esp;他们没有在,但位置仍然在一起。
&esp;&esp;“怎么你们俩都忘了排练?”林雪拿他们打趣,“一块儿留教室做什么,还得班长去喊人。”
&esp;&esp;盛沂又拿出歌词纸:“没带东西。”
&esp;&esp;他之前连词都记不住,林雪又不是天天来,也以为盛沂还要用打印纸:“眼看再过几天都上台了,水星还没教你呢?”
&esp;&esp;“……”
&esp;&esp;两个人都不说话了,林雪也没在这个事情上过多纠结。
&esp;&esp;排练比他们想象的要顺利,林雪没有阎格那么严肃,班上的气氛一直很好,嘻嘻哈哈,充满欢笑,真的有点儿像一个班了,水星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,跟着也笑了两下,但每次再听到阎格的名字,脸色难免又沉了一些下去。
&esp;&esp;总能想到成绩。
&esp;&esp;还有几分钟结束排练,林雪提前挥散了队伍,只留下水星一个人:“最近怎么了?”
&esp;&esp;“什么?”水星呆了下,站在林雪面前没反应过来。
&esp;&esp;“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,脸都皱成什么样子,笑都不笑。”林雪上下扫了扫她,虽然上次见她就知道水星腼腆,但眉眼总是带了笑,这才多久,整个人说是打了霜的蔫茄子也不为过的,“跟同学闹别扭了吗?”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水星摇摇头,“……我想题来着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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