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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是因为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”吗？

&esp;&esp;可原书里很多人说过更过分的话，他也没在意过。

&esp;&esp;薛宁深刻意识到，自己要是提前把白月光气死，魔神来了都得给她鼓鼓掌。

&esp;&esp;“不是同你说过，不要再动那些藤蔓。”

&esp;&esp;秦江月这时开口，与他眉心血线不同的是，他声音和缓，低徊动听，完全听不出重伤之人的感觉。

&esp;&esp;薛宁答非所问：“你是不是一夜没睡？”

&esp;&esp;不然怎么知道她动藤蔓了？

&esp;&esp;算算位置，她就意识到自己昨晚选的地方就和他一墙之隔，于是又道：“我吵到你了？”

&esp;&esp;秦江月沉默下来。

&esp;&esp;她好像总是这样，经常答非所问，冒出来的话都是些他意想不到的，也不像是薛宁这个人该关心的。

&esp;&esp;他不认为她是真的在意他的死活，也许真的就像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，父亲死时因为还可以压榨他，不需要妥协，所以一条道走到黑，甚至变本加厉。

&esp;&esp;现在他也要死了，以后无人可以依靠，就别无选择，只能妥协和改变自己。

&esp;&esp;眼前一花，定睛再看，是薛宁靠近了，在研究他的眉心血线。

&esp;&esp;温热的手指按在眉心，秦江月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倏地攥紧。

&esp;&esp;“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？要不要用什么药？”

&esp;&esp;她问了一句，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，等待他的回答。

&esp;&esp;秦江月的瞳仁是琥珀色的，接近于茶色。

&esp;&esp;薛宁看着他的眼珠，想到秋日枯黄的落叶，寸草不生荒无人烟的大戈壁，但最接近的，应该是某种酒液的颜色。

&esp;&esp;她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醉人香气。

&esp;&esp;空气的温度升腾而起，她快速撤开，因为动作匆忙了些，发间断了一截的发簪掉了下来，还有发丝间一点点萧瑟的落叶。

&esp;&esp;落叶枯黄了一半，被秦江月用手接住，薛宁看了一眼他苍白的掌心，下意识摸了摸发髻。

&esp;&esp;糟糕，都忘记看看自己是什么形象，就这么见了秦白霄，那倒也算了，可见秦江月……

&esp;&esp;“我去收拾一下。”

&esp;&esp;这里就一间房，薛宁也去不了别处收拾，就只能是屋子里唯一的镜子面前。

&esp;&esp;镜子是最普通的铜镜，照人实在有些困难，薛宁看得只觉眼晕。

&esp;&esp;她昨夜灵力耗尽，身心俱疲，也折腾不出水镜来照了，只能凑合。

&esp;&esp;凑合的结果就是，脸是擦干净了，但发髻实在太难梳了。

&esp;&esp;穿书到今日，她都没有散开过头发，都是用法力清理一下作罢，因为拆掉了就不会梳了。

&esp;&esp;现在不得不拆，又没灵力清理，就得用最原始的办法洗头。

&esp;&esp;“小神龟！”

&esp;&esp;小神龟比她更加身心俱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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