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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生病了、公司有困难的时候。
&esp;&esp;或是简简单单,想知道陆忱最近好不好。
&esp;&esp;这样的交流并没有多深切,也许一年不过几条信息,几次通话,他们甚至没有给彼此一个恰如其分的称呼。
&esp;&esp;其实连陆妈妈自己都是惊讶的。
&esp;&esp;无论是公众媒体,还是在陆家添油加醋的流言里,宁晃在所有人的口中,都是个脾气爆,性子倔,冷漠傲慢还嘴毒的印象。
&esp;&esp;连她的丈夫都在宁晃面前吃过瘪,至今不愿跟他正面交流。
&esp;&esp;但跟她交流的时候,却并不是传说中的模样。
&esp;&esp;哪怕宁晃从来不会说场面话,对话永远是简简单单的:“陆忱最近很好。”
&esp;&esp;态度可以说是平静温和的。
&esp;&esp;她想过原因,也许是因为陆忱。
&esp;&esp;又或者,是因为她是一位母亲。
&esp;&esp;哪怕是不那么称职的母亲。
&esp;&esp;宁晃开车时问她:“晕车吗?要不要糖。”
&esp;&esp;陆妈妈说:“不晕。”
&esp;&esp;宁晃便没有再问她什么,只是打开了车里的音响,放了一路轻松愉悦的小调。
&esp;&esp;偶尔有一两句关于陆忱的话,她问,他答。
&esp;&esp;车外的景色飞逝,她从后视镜里打量这个年轻人,三十几岁的面孔,跟她那天见到的十八岁的青涩少年别无二致。
&esp;&esp;只是气质变得恣意独特,让人一眼看去,就能从所有人中认出来。
&esp;&esp;车停在了机场入口。
&esp;&esp;人来人往,相聚的,离别的,分不清高兴的多,还是难过的多。
&esp;&esp;宁晃帮他们把行李提了下来,说:“这里不方便停太久,我不送你们了。”
&esp;&esp;“一路平安。”
&esp;&esp;陆妈妈点了点头,拎起行李时,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:“你小时候……看着很乖的。”
&esp;&esp;宁晃愣了愣。
&esp;&esp;陆妈妈似乎也意识到这句话里作为长辈的意味过重,是那样的不合时宜,不打算继续说下去。
&esp;&esp;宁晃却怔了一下,笑了笑,说:“谢谢。”
&esp;&esp;那笑容,又隐约跟乖巧的小朋友重合。
&esp;&esp;他们提着行李箱离开了。
&esp;&esp;陆妈妈依旧是那样优雅冷肃。
&esp;&esp;陆忱父亲跟从露台上看到的身影差不多,有些佝偻,却还是高大的。
&esp;&esp;宁晃坐上车,多停了一会儿,从后视镜里目送着两人离开的身影。
&esp;&esp;——有点想抽烟。
&esp;&esp;但已经戒了很久了,现在连找一找的欲望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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