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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23（第4页）

&esp;&esp;他们吻到床上，身体交叠在一起。

&esp;&esp;明峥看着身下的人，缓缓道：今天去学校找你，路过教室，听见了一句诗。

&esp;&esp;郑观语半睁着眼睛回看他：什么？

&esp;&esp;梦里不知身是客。明峥一字一顿道，一晌贪欢。

&esp;&esp;没了，原本的台词就到这里而已。然后应该是他们再次接吻，让摄影机拍那个动作，拍他们带着汗的后背，脖颈，再等着导演喊cut。

&esp;&esp;也说不清是真是假了，郑观语的感觉是很失控的，他甚至不知道这一段有多少是表演，有多少是真情流露，大概表演本就是一种不太真实的假性反应，每个人就算在生活里也多少是在表演。

&esp;&esp;反正那一刻的感受很直接，郑观语真的觉得自己在被另一个人上。

&esp;&esp;事实上他应该讨厌这个姿势，他应该不喜欢被人压着，可身体给他的反应是越来越舒服，他能感觉到自己不排斥，甚至渐渐放软了身体让对方

&esp;&esp;明峥那只手像是摸进了他大脑里，让人无法思考。

&esp;&esp;身体某扇门突然打开了，海水涌进来。那水是温热的，身体泡在里面，让人舒服得只想叹息。

&esp;&esp;接着他好像听到外面传来了什么声音，噼里啪啦的有点听不清

&esp;&esp;好响。

&esp;&esp;在意识被慢慢淹没的时候，郑观语听见明峥说：喂，下雨了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拍完那个镜头，李志元火急火燎地跑出去找到燕茂。

&esp;&esp;他用一分钟时间把事情都给燕茂讲了讲，没有添油加醋，用最简洁的语言把事情像作报告一样告诉了对方。

&esp;&esp;燕茂的反应比他预想中平静很多，他没有生气，反而安慰起李志元：这有什么！谈个恋爱而已，他爱跟谁好跟谁好，轮不到我管。

&esp;&esp;李志元抬头：你不介意？

&esp;&esp;我要是介意，我当初能支持他来拍你这片子吗？燕茂失笑，老李，这些事不用管，你该怎么拍怎么拍。

&esp;&esp;李志元看上去反而比燕茂更担心些，问：你太太家那边不会闹起来吗？老天，我是真的怕你那个小姨子来找我麻烦。

&esp;&esp;燕茂失笑：明文喻如果真的讨厌同性恋也不会给你这部电影投资啊，她只是讨厌我而已，别的你倒不用太担心，家里还是很疼阿峥的。

&esp;&esp;李志元这才放心了些，但还是叹了口气：但是他们毕竟在拍戏，也说不清是不是把自己绕进去了。

&esp;&esp;燕茂点头：嗯，我会提醒他的。

&esp;&esp;很简短的一段交流，说完话李志元就被叫走去看换片师换胶片了。

&esp;&esp;燕茂从口袋里掏出雪茄盒，刚打开盒子，郑观语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。他衣服已经穿好了，在整理腕上的表，接着又在高小羽家里找了会儿，像是在找什么人。

&esp;&esp;燕茂取出一根雪茄，看见卫生间里明峥也走了出来。他应该是洗了把脸，头发有点乱，正接过工作人员递给他的毛巾擦脸。

&esp;&esp;燕茂看明峥总是会看着看着就开始失神。

&esp;&esp;明峥长得太像妈妈了，几乎跟明文澜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

&esp;&esp;时间好快。燕茂默默叹了口气，突然在那一刻很想念他去世的太太。

&esp;&esp;其实当初明文澜怀孕，燕茂是被蒙在鼓里的，大概四五个月的时候明文澜才大发慈悲地告诉他。

&esp;&esp;当时他人还在片场拍戏明文澜在电话里对他说：我们家要让这孩子姓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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