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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宋庭垣提着行李箱，在一棵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树下等待。

&esp;&esp;江言站着，一副欲言又止，停又欲言的模样。

&esp;&esp;宋庭垣观察了几秒：“想说什么就说呗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又不会吃人。”

&esp;&esp;江言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她又思考了几秒，头一次感觉到人类语言的匮乏，所有的音节不管如何组合，最终都是词不达意的。

&esp;&esp;眼看着车缓缓驶来的影子，终于选了最简单的方式说出口。

&esp;&esp;“我喜欢你。”

&esp;&esp;一米阳光透过交错的树枝，落在他们的身上。

&esp;&esp;宋庭垣点头：“原来你在纠结要不要说这个。”

&esp;&esp;很稀松平常的样子，好像江言说的只是“今天天气真好”一样无意义的话。

&esp;&esp;江言立刻气鼓鼓的：“你就这反应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想不出还要有什么反应。”他说，“你过来让我抱一抱。”

&esp;&esp;滴滴司机刚摇下车窗，就被喂了一嘴狗粮。

&esp;&esp;“你听到了吗？”宋庭垣问，“我的心跳声。”

&esp;&esp;咚咚，咚咚。比平常快很多。

&esp;&esp;江言低着头：“两个周，好久啊。”

&esp;&esp;宋庭垣说：“处理完了我就会回来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毕竟工作是很重要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好了，我要走了。”他说，“不好意思再让人等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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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江言回到屋里，把碗洗了。

&esp;&esp;她爱洗碗而不爱做菜，和宋庭垣恰恰相反，正好互补。

&esp;&esp;今天是周一，过一会又要去上班。

&esp;&esp;关东煮还在高利丹那。家里原本两人一狗，现在只剩下她，显得安静又空旷。

&esp;&esp;她打开电视，播放着，并不调台，也没什么想看的，只把它当作环境的白噪音。

&esp;&esp;免得孤独从窗户钻进来。

&esp;&esp;江言低头给相曼云发消息。

&esp;&esp;互通心意的感觉和她之前预想的很不同。

&esp;&esp;[你不觉得宋庭垣的反应也太平淡了吗？]

&esp;&esp;江言戳戳自己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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