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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的确勇气可嘉。”程维将资料收起来，说“我验过那么多尸体，从尸体上就可以看到凶手作案时有多凶残，是一时冲动杀人，还是故意杀人，有的杀人之后还要分尸。但是到了警察和法官面前，这些凶徒大部分都会变得怯懦，努力为自己的行为辩解，声称是无辜的。阮时秋的行为，真的让人很震惊。”

&esp;&esp;徐烁的笑容渐渐收了，语气有些严肃“不过法律就是法律，法律只会对触犯法律规条的那个人进行责任追究，它制定出来是为了适用于大多数人大多数情况的，所以才会有很多漏洞，很多地方无法涉及。就好比说，造成这次悲剧的人，难道就只是阮时秋和卢泓么？他们长期遭受父母的冷漠，生活在扭曲的家庭关系，在最叛逆的时期没有成年人有效的引导他们的情绪疏导，其实造成这些成因的人也都是‘帮凶’，只可惜精神上的伤害法律是无法衡量的。”

&esp;&esp;徐烁话落，屋里陷入了片刻沉默。

&esp;&esp;程维看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古怪，徐烁见了便问“你这种眼神是几个意思？”

&esp;&esp;程维说“你现在说话不像是个律师，更像是个心理学家。”

&esp;&esp;徐烁没说话。

&esp;&esp;程维又问“是顾瑶影响你的？”

&esp;&esp;徐烁“啧”了一声道“我是轻易受人影响的人么？只不过这次的案子也确实给我上了一课，与其专注刑辩技巧和专业上，倒不如打开眼界多关注一下社会，每次结案，都会看到网上一堆大放厥词的‘结果论’出来，抨击凶手，声张正义，一个个全是事后诸葛亮，有几个人真的去问原因的？”

&esp;&esp;徐烁虽然越描越黑，但表情管理十分到位，程维看在眼里，也只好忍着笑，没有戳穿。

&esp;&esp;两人又闲聊几句，直到徐烁问起上次留下的徐海震的断臂，程维这才跟着想起一事。

&esp;&esp;程维很快从柜子里拿出几个样本，和化验报告。

&esp;&esp;他将样本摆在桌上，等徐烁翻开报告，才说“我后来用了几天时间对断臂进行二次检验，结论和咱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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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徐烁一路驱车回到顾瑶家，是阮时秋开的门。

&esp;&esp;两人一照面，徐烁就注意到阮时秋神色有异，直到阮时秋说“瑶瑶姐刚才接了个中介公司的电话，然后就一直在里面找东西。”

&esp;&esp;这话没头没尾的，什么跟什么？

&esp;&esp;中介公司找顾瑶？

&esp;&esp;顾瑶租房了么？

&esp;&esp;徐烁换好拖鞋，拐进客房一看，原本堆放在客房的那些纸箱子全都打开了，里面的东西摊了一地。

&esp;&esp;顾瑶就坐在这些箱子中间的地板上，好像正在找什么东西。

&esp;&esp;徐烁挑挑眉，靠着门框不咸不淡的落下一句“呦，怎么弄得这么乱？”

&esp;&esp;顾瑶很快飞来一个眼刀，却没有立刻发作，只是对阮时秋说“小秋，你去帮姐姐煮点咖啡。”

&esp;&esp;阮时秋应了一声，又看了徐烁一眼，很快离开客房。

&esp;&esp;徐烁这才走到顾瑶跟前，找了块“净土”，一屁股坐下，左看看右看看，笑道“怎么刚从警局回来就挖宝，现在还有什么比小秋的案子更吸引你的？”

&esp;&esp;顾瑶没时间和他耍嘴皮子，手上的动作暂时停了，声音很轻道“刚才中介公司的人给我打电话，说我租了一套房子，合同快到期了，问我是不是要续约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这房子是租的？”徐烁问。

&esp;&esp;“不是。”顾瑶抬起眼皮，眼里隐隐有暗潮涌动，“那套房子的地址是中民路117号4单元601。”

&esp;&esp;徐烁先是一愣，随即诧异的抬起眼。

&esp;&esp;这个地址不就是……

&esp;&esp;“是小虾被害的第一现场？”

&esp;&esp;屋里安静了几秒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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